頓時炸毛了,笑道:“和小世子這唱曲相比自然是比不上的。哦,在那些紙醉金迷方面,自也是比不上小世子的。”
安霽殊聞言嗤地一聲,道,“我問你話呢,一個大老爺們不回答,還有個女子替你回話。”
席靖臉上笑著,心底卻對這人厭惡至極。他來上京時特意請了孫知府喝酒,對上京的朝堂瞭解了一番,早就對這位安小世子有所耳聞。
如果想要迅速升官發財,得安小世子的賞識是最好的門路,因為這意味著他會將你推薦給皇上,而眾人都心知肚明,皇上一心修仙,不管朝政,貴妃和丞相是一體,把控著朝堂,這一來不就等於成功了一半嗎?
席靖拱手道:“席靖不曾來了上京,遇上小世子這樣的貴人,倒是失禮了,還請小世子見諒。”
安霽殊冷哼一聲:“鄉巴佬。”他又把視線轉了回來,不待他再問話,就聽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子書原是在這,讓我一番好找。”
聽到這聲音,海棠臉上難掩厭惡,這怎麼哪都能遇上這人渣,她對韓平做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悟,可抬頭看到裴遠身後的人時,臉頓時耷了下來。
一行人紛紛對慄廣平行禮:“二殿下。”
慄廣平一聲映天素白的滾金邊衣袍,黑髮以鑲碧金冠束著,面如冠玉眸含笑意道:“今日倒是熱鬧。”
因著太子病重而出現大的謠言,二殿下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不曾來這了,今日裴遠拉著他,說是新來了個舞姬,不好好瞧瞧可要後悔,正好也出門解悶散心,這才與他一道過來。
韓平硬著頭皮道:“卑職本該多陪殿下喝一杯,奈何我家大人下了命令,若是太陽落山前不曾見到海棠姑娘,就要卑職好看。”
慄廣平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對安霽殊道:“倒還真不知乘風那悶葫蘆竟是個黏妻的。”
安霽殊只看著林元瑤,“你們先回去,這姑娘留下,我和她多喝幾杯。”
席靖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忽視自己也就罷了,剛剛林元瑤已經說自己是她的相公了,這小世子竟然還不管不顧地提出這要求,果真比傳言中還要無恥。
慄廣平去過坪洲幾次,自然知道林漢時,也認得林元瑤,他道:“這位林姑娘可不是什麼孟浪之人,子書可別嚇到人家了。”
“我瞧她大膽的很,怎得會被嚇到。”安霽殊睨了席靖一眼,“你瞧,這勞什子的相公都不曾開口,殿下倒是要做好人。”
慄廣平聞言一愣,但他心思素來比旁人轉的快,馬上就理清這話裡的思緒,道:“這不是坪洲的席舉人嗎?”
席靖根本沒想到堂堂二殿下竟然記得自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道:“正是草民。”
慄廣平笑道:“我看過你春闈上的那篇策論,寫的很不錯,我剛來的路上還在說,什麼時候得見見這位才華出眾的舉人。”
席靖覺得自己從泥淖裡瞬間又攀登到了高峰,剛被安霽殊貶低的心情又好了不少,眉眼也不由自主的帶了分喜色:“早就聽聞二殿下飽讀詩書,見解獨特,若能和二殿下品書策論,實乃席靖之大福。”
裴遠從一進來就看到了海棠,他對海棠厭惡至極,但她現在有盛睿澤做靠山,自己顯然不是那活閻羅的對手,但有人就可以。
他湊到安霽殊身邊,輕聲道:“我和那女人有仇,子書兄替我出頭,你看上的女人我幫你搞定。”
這些人都是上京城裡自小玩到大的紈絝子弟,平素裡可以說是“狼狽為奸”,安霽殊也沒問什麼,只敲著扇子笑,“既這位姑娘不願留下,那不如就換成海棠姑娘吧。”
韓平一聽,額頭只跳,這位小世子就是個色中餓鬼,但凡他看上的,只怕沒幾個能不能躲得過去,難不成他又看上了夫人?
海棠剛也看到裴遠湊到安霽殊身邊嘀咕了,心知這位小世子是要替自己狐朋狗友出氣,可她既是和盛睿澤文定了,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又怎能輸了氣勢?
她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海棠卻不知小世子要妾身留下如何?”
正文 【214】拼酒
安霽殊不懷好意道:“你會什麼,就留下做什麼。”
“哦,妾身會種辣椒,會養豬,也會養雞。”海棠道,“卻不知小世子是想妾身養豬還是養雞?”
不管是養哪個,不都是將自己比喻成畜生嗎?
安霽殊卻沒想到這個看著不聲不響的,則比那個林什麼瑤的還要大膽幾分,他眼裡多了幾分玩味,“不如換個新鮮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