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間他和皇上的關係。”
曾衍逸對這些彎彎繞繞的權術不擅長,皺著眉道:“二殿下操控了這出戏,然後又跑去皇上面色,反誣說賢王栽贓嫁禍給他,這可真是吃飽了撐著的。”
“現在這關鍵在於,海豐腰間的玉佩,是誰替換的,那玉璽是誰放進去的,還有賢王府裡的龍袍,又是誰放進去的。”
“當務之急,還是要去見賢王或是師傅一面。”曾衍逸面露擔憂,“海棠也被抓走了,不知道被關在哪裡,她一個姑娘家的,怕是嚇壞了。”
段晉辰挑眉,“那是你師孃,直呼其名不懂尊敬。”
曾衍逸這時候也沒時間和段晉辰逞口舌之爭了,她道:“你可有認識的人擅長易容術?我易容成牢房裡的侍衛,進去看下師傅。”
“這個交給我。”
雖然殿試因為這件事被打斷了,但殿試是大奉朝都在矚目的事,在震怒之後,皇上還是釋出了皇榜,這次狀元,是席靖。
但發榜和賢王謀逆撞在一起,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謀逆案給吸引去了,只知道狀元名字是席靖,其他的倒還沒多大關注。
考生學府裡大家都在為席靖恭賀,荀棟笑道:“金榜題名,恭喜少嚴兄啊。”
席靖面上歡笑,心裡卻是有些鬱鬱寡歡,原來二殿下說的有辦法是這個辦法,殿試表現他不都不承認海豐確實比他優秀,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海豐是穩拿狀元之位。
他日思夜想的就是這狀元,可真的是自己了,卻又覺得勝之不武,甚至覺得這些恭賀自己的人裡也沒幾個是真心的,甚至還指不定心裡怎麼詆譭自己呢。
不知不覺酒就喝多了,醉醺醺地來到了林府,又進了林元瑤的廂房。
林元瑤雖然已經上榻,但因為擔心海棠到現在還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聽到外面聲音還以為是安霽殊來了,心裡一個咯噔,卻不想進來的是席靖,這讓她整個身子弓起來,如一隻防衛的刺蝟,渾身都豎起來了。
席靖反手一關門,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看到坐直了的林元瑤,看自己的目光還帶著點戒備,他只覺苦澀難當,在榻邊坐了下來:“阿瑤,我是狀元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林元瑤別過臉:“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是不是狀元,我真的不在乎。”
“可你父親在乎!”席靖陡然提高了聲音,“你父親一直就看不起我,若我是個狀元,將來做了大官,你父親還會用那樣鄙視的目光看我嗎?”
“我父親沒有看不起你!”林元瑤反駁,雖然父親不喜席靖,可拗不過自己最後還是答應了自己和他的婚事啊,只說殿試後就文定,都沒強調說一定要狀元。
席靖伸手想要撫摸林元瑤的臉頰,卻被她避開,他聲音有些疲憊,“阿瑤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前段時間那樣對你是我的不對,我鬼迷心竅一時沒想明白。阿瑤,原諒我好嗎?我懷疑誰都不該懷疑你的。”
林元瑤眼眶一熱,瞬間就覺得有層霧氣浮現在眼前,她終於盼到了這句話。當你愛一個人愛到了骨子裡時,哪怕他一再傷害你,卻總是因為他的幾句甜言蜜語而心軟,迅速原諒了對方。
林元瑤雖個性要強,但自小和席靖認識起就一直對他百般包容和忍讓,此刻看他如此軟言細語的哄著自己,氣早就消了大半,再聽聽他拍著胸信誓旦旦的模樣,再也拒絕不了他了。
看她沒再反對自己,席靖褪了衣袍就上床,將她翻在身下,手輕輕安撫著她的身體,“我之前弄疼你了吧?現在好些了嗎?”
“嗯。”
“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待你了,定會好好疼惜你的。”
“嗯。”
“等這次回坪洲我就去提親。”
“嗯。”林元瑤本來還滿腹心事,卻在席靖猛烈的攻勢下逐漸軟化了身子,被他一句接著一句的情話給堵住了心思。
這可真的是:
微月透簾櫳,螢光度碧空。遙天初縹渺,低樹漸蔥蘢。龍吹過庭竹,鸞歌拂井桐。
正文 【240】自己媳婦自己照顧
大牢裡,隨處可見活蹦亂跳的老鼠和蟑螂,光線有些昏暗,求饒喊冤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黴味,讓一進牢門的刑部尚書皺起了眉頭。
越往裡走越是安靜,因為越重要的罪犯,也都是關在最裡面的。刑部尚書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個黑臉的長隨,兩人走到典獄長那,看他躬身迎了出來,典獄長約莫五十來歲的年紀,雙鬢花白,還點頭哈腰道:“尚書大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