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林某承蒙大家厚愛,不過大家放心,這事無論如何林某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若那醬料真的是海棠鋪子疏於督造才造成的,他也絕不姑息。
海棠醬料鋪。
楊氏同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壇醬料,那耗子已經拿出來了,海棠已經讓葛二拉輛板車過去,把昨日和今日送過去的醬料再送拉回去,她要一罈罈的檢查。
東子將那早就死透了的耗子放在青石板上,拿起一個木棍翻了翻,他又去後院牽了條看家的狗過來,把那醬料舀了點出來灑在地上,那狗聞到了香味很是滿足的吃了起來。
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狗,看它吃過醬料後沒有絲毫的不妥,東子這才開口道:“小姐,這醬料裡沒毒。”
那耗子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本身就髒的要死,若真是有耗子,那吃壞肚子的可能性也有,但不至於吃死人,而且如果當天出事使用的那壇醬料裡就有這麼大隻耗子,德勝樓的廚子,怎會沒發現?
楊氏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這壇醬料是昨兒個送去的那一批裡,若一會拉回來的醬料裡,還有這東西……”
海棠寬慰道:“母親您先別急,這事總要查清楚才知道該如何處理。”
“東子,你去把鋪子裡的人都叫到後院去,再把鋪子關了。”
鋪子本就沒多少人,很快就問完了,可問到最後,但從回話上來看,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海棠微微蹙眉著,鋪子外就傳來了葛二再次驚慌失措的聲音。
“怎麼回事?”東子開的門,卻看到葛二一個人回來了,板車也沒拉回來。
葛二徹底哭喪著臉,“阿東哥,不好了。”
後院離前鋪也不遠,海棠隱約聽到了葛二的聲音,快步過來一看,果然是他,不由問道:“葛二,出什麼事了?”
葛二沒開口,不遠處卻有道聲音傳來。
“晚娘,有段時間沒見,近來可還好?”
海棠尋聲問去,卻沒想到竟是裴遠,那一聲晚娘聽得海棠只泛雞皮疙瘩,這聲晚娘又豈是他可以叫的?
海棠跨出了鋪子,微微福身,不冷不熱道:“裴公子,今日鋪子暫不開門,若有什麼需要,請改日再來。”
裴遠也不惱,只笑道:“你我好歹做過一家人,怎得如今這般見外?莫不是傍上了國公府這棵大樹,就瞧不起我這樣的了?”
一旁胭脂鋪裡的葛梅有心上來幫忙,可也認得裴遠,一時間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聽到他提起國公府,眼前一亮,悄聲吩咐自己的婢女,趕緊去國公府找人。
看到裴遠就想起平春的死,海棠實在沒耐心和他都說廢話,面色也逐漸冷了下來:“裴公子若無其他的事,海棠就不奉陪了。”
裴遠就恨海棠這模樣,以前眼裡心裡就只有蔣文華一個人,被蔣文華踢出侯府,又迅速勾上了段晉辰,可不管對誰,她都一副盈盈而笑的模樣,偏生對他,成日裡看到自己就擺出一副吃了蒼蠅般的噁心表情,讓他如何能忍?
裴遠手一揮,他的小廝就把板車拉了過來,正是葛二送德勝樓拉回來的板車,上面還放了十幾壇醬料。
“裴公子,你這是何意?”海棠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就是來者不善,專門找茬來的。
面前的人粉嫩而立,明明是姑娘卻著男裝,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看得讓人心癢,讓男女通吃的裴遠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一番折磨才夠。
他上前壓低聲音道:“晚娘,聽聞小年那日有雜耍,不如你我一起去看看?”
看雜耍是假,要把自己給XX了才是真的吧?海棠冷眼睨了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道:“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別說裴遠愣住了,就是楊氏也呆住了,沒想到海棠竟當面說出這粗俗的話,偏生沒讓人覺得討厭,看裴遠那吃癟的表情,反而有種拍手叫快的感覺。
裴遠氣得咬牙切齒,恨聲道:“既是給你臉不要臉,可就別怪我心狠了。”他一轉身走到那板車邊上,指著其中一罈醬料,朗聲道:“大夥兒可看清楚了,這是海棠醬料鋪裡出來的醬料,看看都是些什麼釀造出來的!”
被他這一吆喝,本來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的,也都紛紛側目敲過來,漸漸地也聚集了些人。
東子低聲問那葛二:“你怎麼遇到這位難纏的爺了?”
葛二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回來時急著趕路,不曾想和裴府的馬車撞了,裴公子說要來尋掌櫃的索賠,我……”
海棠對葛二寬聲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