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究竟是誰在害雲弟?”
我一哂:“‘害’?我也不知道是誰‘害’了他。”我把“害”字咬得極重,毫不掩飾嘲諷之意。
玉樞揚眸,目中寒光更盛:“我瞧你……似是不在意雲弟。”
我又一哂:“在意?他明知我半生所繫,唯先帝一人。他不但弒君,為了不讓我有機會查明此事,預設信王妃將我重傷,害我險些命喪信王府。他既已不在意君恩臣節,不在意父母妻兒,更不在意我這個二姐,我又何必在意?”
玉樞並不知道我受傷的真正因由,聽罷不禁瞠目結舌:“我竟不知道——”
我嘆道:“我已在朱雲的墓上哭過。要再多的眼淚,也沒有了。”
玉樞呆了半晌,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只是你這副樣子千萬別讓母親看見,否則她老人家該恨你了。”
我不覺好笑。母親若要恨我,又何止這一件?“母親向來以為我鐵石心腸——”
忽聽玉樞問道:“不會是你吧?”我一怔,頓時明白過來。不待我回答,玉樞又道,“能翻昱貴太妃與華陽的鐵案,整個大昭也沒幾個人。究竟……是不是你?”好奇與懼怕在玉樞的眸中此起彼伏,一張俏臉霎時間沒了血色。
這五年來,我名聲太盛,以至於連玉樞也開始疑心了。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我搖頭道:“不是我。”
玉樞立時鬆了一口氣,雙頰恢復了血色:“是我不該疑你,你便是再鐵石心腸,也不會害親弟弟才是。”見我神色冷淡,又道,“雲弟也太不成器,怎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難道真的是因為曹氏麼?”
柔桑寵幸朱雲,當是在高曜駕崩以後。否則良辰要麼因我是朱雲的二姐不敢來見我,要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