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垂頭不敢目視皇帝的臉:“啟稟陛下,太后犯了頭疼病。”
皇帝道:“從未聽聞母后患有此疾,是幾時得的?”
宜修聽聞皇帝冷峻威嚴的語氣,不由周身一顫,囁嚅不語。李演喝道:“陛下聖詢,膽敢不答?”
宜修這才道:“今日群臣朝請,太后只遠遠地看了一眼昌平郡王,不得宣召入宮,因此滿心牽掛。後來妃主命婦來跪,太后張望良久,也沒有看見昌平郡王的妾侍苗氏,便有些不大好了。用過午膳,便犯了頭疼病。”
皇帝道:“昌平郡王的侍妾苗氏,未得冊封,不能朝請。況且,她既然有了身孕,早起奔波未免辛苦,所以朕想,到了上元節再予以冊封,讓她進宮侍宴,不是更好麼?”
宜修道:“請陛下恕老奴無狀。陛下不是在十日前應承了太后,要在新年時冊封苗氏為更衣的麼?”
皇帝撫一撫額角,不悅道:“正月裡都是新年,朕絕不食言。難道母后信不過朕?還是母后的心中只有四弟,卻沒有朕這個長子了?”
宜修頓時白了臉,卻仍是強撐著不卑不亢道:“陛下言重。太后怎會厚此薄彼?只是太后與王爺三年未見,忽聞王爺納妾生子,自是又驚又喜,不免特別關切。”
皇帝冷笑:“特別關切?那就請代朕回稟母后,既然母后鳳體違和,兒子便不擾了。兒子告退。”說罷躬身退到階下,轉身而去。
他走到三妃面前,吩咐道:“你三人帶著皇兒在此等候太后召見,其餘人等,都散了吧。”說罷走到後面,攜起慧媛的手,拂袖而去。
待沈姝、齊姝與龔佩佩等人走遠了,我這才上前對玉樞道:“我先回去了,明晚我去粲英宮看你。”
玉樞送了我幾步,道:“晚上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