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言以為她是害怕,也是,哪個正經姑娘家遇上這樣的事,也都是會害怕啊。他其實也害怕,就怕自己遲來一步,好在,他及時趕上了。
這麼想著,看著地上躺著的段瑞年,方謹言就滿腔怒火,走上前去,就狠狠踢了他幾腳。喘了幾口氣,又再踢了他幾腳。
然後,身後的關靜萱開了口,“方謹言。”
“嗯?”關靜萱沒有讓他轉身,他不大敢。
“你過來抱著我。”
“啊?!”方謹言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問:“你什麼?再一遍,剛風大,我沒聽清楚。”
“我被他們下了藥,這會兒身上沒力氣,自己走不了。你過來抱我出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
“那,得罪了。”方謹言走到她跟前,微微傾身。“這要,怎麼抱?”方謹言在關靜萱身上比劃了半天,愣是半天沒能下去手來。
然後,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街上見到的一對父女,伸手就往關靜萱腋下去。
“你幹嘛?”關靜萱捂住了胸口。要不是上一回誤會了他一次,關靜萱這會兒早就破口大罵他是臭流忙了。
“你不是讓我抱你嗎?”
然後,關靜萱氣的更熱了些,這紈絝難道從來沒有抱過女人嗎?蠢成這樣?
隨後,在關靜萱的教導之下,方謹言的雙手終於都放對了地方,然後一個用力,關靜萱撲進了他懷裡。
為了緩解緊張,方謹言笑著,“平時看你瘦瘦的,沒想到,還挺重啊。我手都快斷了。”
關靜萱閉了閉眼,忍住掐死他的衝動,“閉嘴,先離開這兒。”
才剛走到暗道門邊,那屋的正門處卻傳來了動靜。不是有人在開鎖,倒像是有人在砸門。
會是誰呢?但不管是誰,不論是她,還是方謹言,都該立刻離開這裡。
“方謹言,快,快點走。”
“來不及了。”方謹言了這話之後,放下了關靜萱,然後迅速地把段瑞年推到了床下。
才剛做完這一切,屋的門已經被人踹開。
“就是這裡,我剛才在門外被人打暈之前,看到關家的姑娘被人推到了這間屋裡。”開口的,是關靜萱帶來給她孃親看傷的大夫。
但他沒有進屋來,進屋來的,是幾個女眷。衝在最前頭的,是她孃親。
“娘。”關靜萱看著她,一下又落了淚,因為委屈,還因為害怕。
關夫人看著女兒頭髮散亂,雙眼紅腫,臉上滿是淚痕,再看了眼她身邊站著的同樣衣冠不整的男人。幾步上前,就給了方謹言一耳光。
‘啪’的一聲,毫無準備的方謹言被打歪了臉,他緩緩轉回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關夫人,摸了摸火辣辣地疼著的臉頰,摸到了一股溼意,他輕輕一抹,手指帶了抹血跡。
“娘,您怎麼打他?”
“他……。他輕薄你,娘怎麼不能打他。”後頭的話,關夫人的聲音放的極。其實那些和關夫人一起衝進門的女眷看到情況不對,早就已經退出了門,但該看的都看到了。
“不是的。”關靜萱想要替方謹言解釋,做壞事並不是他,反而,若是沒有他,她已經……
“你還護著他?阿萱,你怎麼能護著他呢?難道……難道你和他,真的早有私情?”關夫人突然就想起了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怎麼想都覺得,她的這個可怕的猜測十分正確。
關靜萱正想些什麼,方謹言已經朝著關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關夫人,在下,是真心想要求娶關姑娘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汙衊
關靜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好,一來房門開著,門外還有旁人,她與一個男共處一室已經壞了名聲,若是被人知道她其實是與兩個男共處一室的話,那等著她的,不是白綾一條,就是青燈古佛了。
可孃親這會兒這麼激動,她若是出實情真相,只怕孃親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她萬萬沒想到,方謹言會突然趁火打劫,什麼要求娶她的話。這樣非但不能讓她孃親解氣,反而更像是火上澆油。
關靜萱瞪了方謹言一眼,“你這笨蛋,都被打了還不安分,難道還想再讓我孃親扇你一耳光嗎?”
聞言,方謹言立馬捂住了右臉,往後退了幾步。
關夫人這會兒確實氣的要死,只恨剛才手慢,沒有多打方謹言兩個耳光。他這是仗著什麼在求親?仗著阿萱心儀他,仗著他剛佔了阿萱的便宜,還是仗著剛才有那麼多人看見了他們一男一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