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
不管他是仗著什麼,沒有人是這樣半強迫半威脅地求親的。
其實,方謹言挺冤枉的。他之所以向關夫人求娶關靜萱,完全是因為,他剛才救人之際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且看得很清楚。他既然佔了便宜,自然是要負責的。
而在方謹言看來,最有誠意的負責就是求娶關靜萱了。
一時衝動之下,他就把話給出來了。
“孃親,你別誤會。我和他……”這事兒真不該在這樣的地方解釋,“反正,孃親你得信我,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那你們這是……?”一個衣裳凌亂,一個衣冠不整,長著眼睛的人都不能昧著良心他們之間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
“方謹言,你先去把門關了。”反正他和她共處一室都被人看到了,現在多了她娘這個長輩,關上門也不算什麼了。
方謹言點了點頭,十分聽話地去了。好在門雖然是被踹開的,但依舊是能闔上的。
聽到了房門闔上的聲音,關靜萱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一手捂住了她孃的嘴,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娘,您別吭氣,跟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為剛才發生的猝不及防的一切,關靜萱難免慌亂,因而完全想不起,段瑞年此刻是沒穿衣裳的。關夫人只看了一眼,就眼睛一翻,軟倒了下去。關靜萱費力將她扶到榻上,狠狠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頭。
“方謹言,快過來。”
方謹言於是乖乖地站到了她跟前。
“你怎麼也不給他穿衣裳啊。”關靜萱伸手指了指床底。
方謹言想,最開始是因為不想,後來是因為沒時間。但這會兒,他只問:“那我現在給他穿?”
因為段瑞年和潘柔的關係,關靜萱是知道這個廂房還有個密道的,“你給他穿好衣服,然後把他從暗道弄出去。”
想到這裡,關靜萱又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頭。對啊,她剛才怎麼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