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起廚房的那個缸啦?非得讓廚房的人把裡頭的水都倒出來。然後他拿著碗,一碗一碗地往裡倒水。知道是多大的碗嗎?就是姑娘您平時用飯的碗。那麼點大,姑爺還乾的可來勁,往裡倒一回水,就在那計數。”
關靜萱現在對‘幹’這個字很是敏感,“他還數數?”
“嗯。”琥珀點點頭,“數得還很認真呢。”
當日晚上,關靜萱知道了方謹言為什麼要數數,還數得很認真,原來全是用來對付她用的。
“我是誰?”
“嗯……夫君~”
“下次還要為夫我去裝滿那個水缸嗎?”
“。…。。不,不用了。”
第二天一早,關靜萱能起床之後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廚房,讓廚房的人把缸砸了。那個死方謹言,他跑了多少次,就要折騰她多少次。以後再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至於這一回,她耍賴賴不過他,難道還不會裝病混過去嗎?
缸被砸的當天,方府的管家見少爺回府,熱情地迎了上去,然後,看到了他家少爺身後跟著的一個大缸。
“少爺您這是……?”和少夫人唱雙簧?一個砸舊缸,一個買新的?
“哦,我昨天看到廚房門口只有一口大缸,覺得還是成雙好看,就買了一個回來。”
“可是……廚房那個缸,剛被少夫人命人砸了。”看來少爺是不知情的,只是湊巧。
“砸了?”方謹言邪氣一笑,“沒關係,那我再買一個。”
當夜,方謹言又定時定量收完‘賬’,一邊慢慢順著關靜萱汗溼的背往下摸,一邊:“夫人,我又買了兩個缸回來。下回,你再罰我去給缸裝水啊。”
“滾!”
正文 第十七章 人選
方謹言的事,誠如段瑞年所言,只要是四方城裡的,那就沒有不知道的。雖然關靜萱沒有明,但關夫人還是聽懂了。一時之間,氣憤難當。
這方……謹言?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給他的相好買金釵,還順便給她女兒也帶了?這是把她女兒視做和那些個樓裡的女一樣嗎?簡直……欺人太甚。
關夫人氣得手都抖了,恨不能讓早上的媒婆再來一趟,這一回,一定不再客客氣氣地請她出去,必須要把人架出去,把東西全部砸出去。砸東西?關夫人看了眼桌上擺放齊整的盒,這些不都是現成的嗎?
關夫人剛要動手,被眼疾手快的關靜萱拉住了。
“阿萱,放手。”
“娘,你要真給他砸了,咱們拿什麼東西賠啊?他家有的是銀,咱們沒必要和他比誰銀多。這些東西,您要看著礙眼,咱們給他退回去就是。”
“怎麼退?退回他家?那不是所有人都要知道咱們兩家有聯絡了?”
關靜萱搖了搖頭,“誰要退回他家了,這東西哪兒送來的,咱們就退回哪兒去。至於這些首飾是他自己收著,還是讓鋪裡退銀,那就是方家和那個鋪的事了。”
其實方謹言順嘴要把那些關靜選看過的首飾都買下來,還都送到她家去,真是一時衝動,他當時就是看著關靜萱看那些都很入神,覺得她應該是很喜歡的,可能因為關家並不富裕,或者因為不想看到他,所以才提前走了。
但當二的屁顛屁顛地跟他報了銀的數目,還千保證萬保證一定儘快送到關府去的時候,方謹言就開始後悔了。他這樣突然給她送這些,她會不會多想些什麼?
但隨後,他又寬了自己的心,就當是她要成親,他提前送的禮好了,以後恐怕,不會再有聯絡了。
方謹言出了首飾鋪,往前走去,默語跟在他身後,香桃的事再不敢提。
待到林氏藥鋪之前,方謹言住了腳,往鋪裡頭張望。默語只愣了一下便恍然,“少爺,您頭上的傷,確實也該再看看了。”
方謹言點頭,率先走了進去。距離越近,方謹言越確認,站在藥櫃前頭等著藥鋪夥計給他抓藥的那人,是他前幾天想見卻沒見著的,前世生前不曾認識的,潘柔的哥哥,潘大力,後來的那位赫赫忠名的護國大將軍。
“少爺,坐堂大夫在那兒呢。”默語在他身後道,這算是委婉的提醒方謹言,他走錯方向了。
“嗯。”方謹言回答地漫不經心,他這會兒,只想知道潘大力為什麼在這裡,他等的是什麼藥。他直覺,這裡頭有事。
潘大力很快便離開,走到藥鋪門口之時,還停頓了一下,四處張望了下,似乎怕被什麼人看到的樣。他那模樣十分可疑,更讓方謹言肯定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