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戰。否則在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我們無法抵禦支那三百軍的鋒芒!另外你再給十八、三十八師團發報,命令他們最遲在後天,一定要趕到江門。恩平是保不住了,但是江門是廣州的最後一道屏障。所以絕不能有失,明白嗎?”
田中久一少將先是猛的一低頭應了一聲:“哈伊!”
隨即又問道:“不過司令官閣下,現在的恩平還有我們一個大隊的守備兵力,現在要通知他們向江門撤離麼?”
“這……”
古莊幹郎沉默了,田中久一的意思很明白,眼下華夏人大兵壓境。區區一個守備大隊想要抵擋這支擁有戰車火炮的華夏軍隊無疑就是痴人說夢,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趕緊命令這個大隊撤到江門去。
但是這裡又涉及到一個面子的問題,要是古莊幹郎一槍不發的就將恩平拱手讓給了三百軍,時候被人一個小報告打上去的話,這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牆上的掛鐘發出滴滴的聲音。古莊幹郎想了想。這才帶著遺憾之色說道:“田中君,那個守備大隊就不要告訴他們實情了,發一封電報,讓他們加強戒備就是了,還是讓他們為帝國盡忠吧!拜託了!”
就這樣,一個大隊近千人的命運就這麼被人為了面子當成垃圾一樣拋棄了。
田中久一沉默了一下,這才鞠躬道:“哈伊。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說完,田中久一拉開了門就走了出去。
駐守恩平的日軍兵力為一個大隊,大隊長名字叫重藤加賀,因此這支大隊的名字也叫重藤大隊。
由於是守備部隊,因此重藤支隊的兵員很複雜,他們當中有二次入伍的預備役兵,有原本是商販的商人,也有各行各業的從業者。
複雜的兵員自然決定了他們的複雜的思想,幸運的是來到華夏三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還活著。在幾次小規模的戰鬥過後,重藤大隊跟在野戰部隊的屁股後面穿插,一直是在幹修築攻勢的活兒,見到的無非就是一些難民和散兵遊勇,基本上沒什麼戰事。就像後勤部隊一樣。
即便是這樣,重藤大隊的所有人都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一年服役期滿後,他們就會全體回日本去,沒有人喜歡再當兵,也沒有人會再去效忠什麼狗屁天皇了!
重藤加賀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佐,和所有計程車兵一樣,他也是一名預備役的軍官,在三個月之前,他只是一名鐘錶店的老闆,經營著一家生意挺不錯的店鋪。他的妻子叫美枝字幫著他料理店鋪的生意,加上一個兒子和女兒,日子過得挺不錯的。
但是有一天,徵兵處的人闖進了他的家裡,告訴他現在大日本軍隊需要有經驗的軍官,讓他在二十四小時內趕到徵兵處報道,否則……沒有否則。當了十多年兵的重騰加賀非常清楚拒絕服兵役的後果,那根本就不是他一個鐘錶店的老闆所能拒絕的。
“加賀,你不是已經退役了嗎?而且你已經當了十多年的兵了,軍部怎麼還不放過你?”
當美枝子哭著問他的時候,重騰加賀無言以達。
他告別了妻子,吻別了一對兒女,來到了這陌生的國度,按理說已經當了十多年兵的他不是那些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應該會很好的調節自己的心態,但是這些日子,每當重騰加賀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總是會響起美枝子那雙明亮的眼睛和可愛的兒女。
“哦,該死的軍部,該死的戰爭!”重騰加賀嘴裡喃喃的嘀咕著。
四月的廣東已經開始變熱了,尤其是今天,天氣更是熱得難以忍受,修築了一天工事的重騰加賀心裡煩躁極了。
黑壓壓的烏雲在東方的天空上翻滾,南北兩邊又聳起了高高的雲層,四周的空氣又溼又悶,死氣沉沉的,沒有半點風。連樹都似乎憋悶,巴望著恩那個喘上一口氣,一串串爺子倦怠的聳拉了下來,簡直丟快要拂到那砍得光禿禿的泥地上了。
“嗡嗡嗡……”
天空中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一架小巧的影子從天上掠過,很快就消失在西南方向上,重騰加賀嘴裡喃喃的咒罵道:“該死的支那飛機,怎麼飛得這麼遠,帝國的飛機也不管管。”
重騰加賀一邊低聲咒罵,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他打算休息一會。
由於重騰是全大隊最大的官,因此他享有擁有一個獨立帳篷的權利,不過也僅此而已。他的帳篷周圍挖了一個一個三尺來深的坑,繞著他的地方排向了低凹處,權當是排水溝了,帳篷裡放了一張單人行軍床,一條毯子撲在床上,上方頭頂上橫裡架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