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兩頭系在兩根柱子上,兩件雨披連在一起,往竹竿上一掛,張開雙襟,扣住兩邊,。在帳篷裡跪著,腦袋勉強可以不撞上這根橫杆,可要想直立起身來,連個小孩都容不下。
從外面看去,這帳篷離地頂多不過兩英尺,營中那許多三角小帳篷,裡面差不多都佈置成這樣。
“該死的軍部,竟然派我到這個鬼地方來受苦,不知道我已經為天皇陛下效勞了十多年了麼,怎麼臨老了還要把我徵召過來。”
重騰不停的低聲咒罵著,肥胖的身子慢慢的鑽進了帳篷裡,經過一番小心翼翼的掙扎後終於躺在了那張僅能容納那三分之二身子的行軍床上。
“家當越大,生活享受要滿足也愈發的不易。”
他一直把這句話當成處事名言,可是今天不行,今天重騰只覺得心裡特別煩躁。他這個習慣了享受妻子可口飯菜和溫暖問候的中年人已經孤獨得太久了。
“唉……美枝子,我可真是想你啊。”
正當重騰躺在床上七上八下的想個不停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帳篷外響了起來,重騰聽出來了,這是大隊的一名通訊軍官,也是唯一一名會收發電報的軍官武田諒太中尉。
“八嘎,武田君,你就不能讓我睡醒了再過來嗎?”
重騰加賀不滿的哼哼了兩聲,不情願的拖著肥胖的身子從狹小的帳篷裡鑽了出來。
看到重騰出來,武田諒太中尉這才鞠了一躬說道:“實在抱歉,大隊長閣下,我這也是接到了司令部的電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