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嗎?普魯士在戰前的時候,各個分散而居的小邦聯之內,百姓的識字率就達到了95這是一個何等可怕的數字?”皇帝嘆息著,一臉的敬重神sè,“不要說這一仗的結果早已經確定下來,就是普魯士輸掉了這一場戰爭,以各邦聯之間,如此之高的百姓識字率,該國的崛起,也將會是在指日可待間。”
“皇上這話,老臣欽服無地”曾國藩碰頭答說,“國之大計,首在教化百姓。即便是有一時一地的得失,只要有讀書的種子在,該國就斷然不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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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的話於朕有慼慼焉。”皇帝重重點頭,卻遽爾轉變了話題,“英國孤懸海外,固然國力極強,但後勁不足,以朕看來,德國一定會成為未來歐洲大陸的領頭羊。與其等到日後,不如抓緊時日,和德國打好關係,……這就好比賭錢一樣,德國成為莊家,我們搭多少股子在裡頭,就可以計算如何分紅了。如今我們幫德國,好比賭場裡的húnhún,看莊家手風順,在旁邊打打扇,遞遞máo巾把子,說兩句湊趣的話。等莊家站起身來,隨便抓一把錢給你吃紅,還得跟他道聲謝。若是合夥做莊家,當然坐下來細算贏帳,這情形大不同了。”
這種譬喻雖然粗俗一點,但淺顯易懂,是任何人都能夠聽明白的,“皇上說的是,臣弟完全聽明白了,”奕又說前一陣,駐英國公使榮祿有個摺子,主張西聯德國,東聯日本,臣弟以為,從明年年初開始,就應該著手進行此事了。”
“日本的事情先放一放,德國那邊,總署衙mén即刻電傳翁曾源,讓他到柏林去一次,也好把我大清的jiāo好之意,轉述德國的威廉二世。”
“皇上,俄國天氣苦寒,從彼得堡到柏林萬里迢迢,不如等到來年冰河解凍,再命翁曾源前往吧?”
皇帝的神情很奇怪,“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理由。天氣苦寒,道路阻隔,然後嘛,對於朝廷的旨意,朕的上諭,也可以全然不理了?”
聽他語氣不善,眾人忙跪了下來,“你聽聽你說的這是hún賬話?咸豐十一年的時候,綠營兵士爬冰臥雪,與俄國士兵對峙在黑龍江流域,難道就不苦嗎?朕當初北上璦琿城時,天氣就不冷嗎?朕身為一國之君都不怕冷,倒是你們,以此為藉口推拒差事了?乾脆都不要去,朕一個人去好了”
“皇上息怒,”曾國藩伏地連連碰頭,“臣有話說。”
“你說。”
“臣以為,王爺所言,並非是擔心臣下受風寒之苦,只不過念及翁曾源身體有疾,他自幼有羊癲病患,只恐到訪德國之後,因為身體狀況,出現反覆,屆時,他一人安危是小,影響到我大清在列國之中的形象,所關非細啊。”
“怕?在彼得堡一呆就是數年,也不聽他發病,到柏林去一次,就準定會鬧病了?”皇帝嗤的一聲冷笑,“朕才不天下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讓他到德國去,也只是例行往來,將我中華上國願意與德國jiāo好的意願傳達給德皇,不要說不會發病,就是發病了,對方也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節,而心中對我大清有任何輕視之心的吧?”
他說,“你這番話,顯見是在為奕開脫,不說也罷”
曾國藩碰了個硬頭釘子,諾諾而退,不敢再說;奕不能讓曾國藩代己受過,忙chā話說道,“臣弟就將皇上的旨意電傳翁曾源,讓他出使德國”
皇帝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現在官場上的風氣可真是讓人奇怪,有各處撞木鐘,想換到一個能大發財源的地方的;也有時時伸手,橫拿豎卡的;也有在一省之地,倚仗人脈兩熟,盤踞一方的;更有身在異國,和朝廷離心離德的這等外省乃至外國的事情也不必提了,就是在這天子腳下的首善之區,不也是一樣的嗎?”不跳字。
“就說李鴻章在福建辦理的招商局的差事吧,你們之中哪一個敢拍著xiōng膛說,沒有拿過他孝敬的乾股?你們別以為朕不。不追究,只是顧全你我君臣的臉面。”皇帝冷冷的笑著,“若是不想要這份臉面,就和朕直說”
若是談及旁的,奕還能有所辯白,招商局一事,也誠然是心中有愧,因此輿駕中一片安靜,任是誰也不敢出聲。沉默良久,驀然車身一震,“皇上,已經到了宮mén了。”
“就這樣吧。”皇帝也不理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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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節晚宴(3
第93節晚宴(3
第94節昏招
第94節昏招
等到了十二月初六日,總署衙mén官衙前,一片車馬喧闐,熱鬧非凡,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