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留駐的美國人。和副島種臣是,同時也是不公開的幕僚。
咸豐三年的時候,裡維斯特也是其中一員,日本國人對於西方文化、科技的追求與嚮往,令裡維斯特覺得好奇又感動,彼此簽署合約之後,他主動留了下來,在日本住了幾年,還給他娶了一房日本小妾,更jiāo下了例如三條實美、井上馨、副島種臣、山縣有朋、西鄉隆盛等政界的。
咸豐九年,中國和英法聯軍一場大戰,最後的結果以中國大勝而告終,裡維斯特受三條實美的拜託,以美國公使的的身份來華,希望透過這樣的關係,探聽中國人的對於加強和日本國聯絡的態度,但這種建議給中國人駁回了。
裡維斯特離開日本之前,以為這樣的事情礙在美國人的面子上,再加以中日兩國在江浙一帶民間貿易越發發達的實際情況,一定能夠水到渠成,不料中國人會是這樣的態度?這讓他覺得很遺憾,更有些羞於見人似的,甚至連日本也沒有回,只託人帶回一封信,則取道香港,一路回國去了。
一走就是數年的,裡維斯特再度東來,不過這一次,日本國內的形式又有了很大的變化——明治維新已經艱難起步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裡維斯特盡力為日本上下出力,其中最有名而且也是最為日本國上下感戴的,就是他和副島種臣商議之後,由後者第一個提出了‘徵韓論’。
當然,徵韓論現在還僅僅是存在的觀點,在這種觀點中認為,在未來並不久遠的某一段內,日本要把韓國(這個韓國不是現在意義上的韓國作為日本邁出海洋的第一步進攻目標;當然,這份計劃的一個最大的前提就是要用談判的方式獲得中國的允許。即便不能獲得對方的允許的話,也要在某種程度上達到méng蔽中國人的目的,造成既成事實,bī迫中國人同意(而在真實的歷史中,日本人在這件事上所做的,也真稱得上高明之極,簡直是把中國官員盡數玩nòng於股掌之上
到咸豐十九年的時候,裡維斯特離開日本,來到中國——他的身份又有所變化——他是作為美國新任駐華大使田貝的第一秘書而來到中國的。這一次副島種臣要拜訪的就是他。
這樣的拜會自然不能在美國大使館中,好在裡維斯特在北京另有住宅,也是日本人掏錢為他購置的。平日的時候,他就居住在這裡。
把副島種臣請到屋中,坐在日本式的榻榻米上,一東一西分別脫鞋盤膝,由裡維斯特的日本小妾給兩個人倒上茶水,兩個人有秘密的話要談,深深鞠躬,退了下去,“在貴國多年,這種飲食風俗,倒似乎全然是日本式的了。”裡維斯特笑著說道,“這兩年來我在使館中,也是因為再也不慣西式的生活方式,所以查理才讓我出外居住的說起來,還是多多託了貴國人的福氣呢”
“這一次到來,為您帶來了十勝的燒酒。”副島種臣捧起一個長方形的匣子,用‘友禪染’的藍sè方布包裹著,在矮几上向前一推。
裡維斯特喝酒的段數相當高,最愛喝新瀉出產的越乃寒梅酒和北海道十勝出產的燒酒,聞言也不客氣,取過包裹,當場開啟來,取出酒瓶,向內招呼,“喂?”
“是”那個小妾如斯相應,拉開槅mén,跪在榻榻米上。
“nòng個豆腐,nòng一個mì汁香芋,等一會兒我和副島君共飲。”
“是”小妾答應一聲,重又消失在了關閉的槅mén後面。
副島種臣低頭合十,向對方表示感謝;他和裡維斯特是多年老友了,也不用nòng虛文,當下直抉正題,“近來京中所出的事情,您也了吧?”
兩個人的對話很奇怪,副島種臣用日語說,裡維斯特用英文答,彼此如jī同鴨講一般,但絲毫不妨礙彼此都能夠聽得懂,“誒想來訊息傳回國內,一定會很讓三條君傷腦筋的吧?”
副島種臣呲牙一樂,似乎也覺得很好笑似的,“那,您認為他這樣做是出於目的呢?”
“所能夠得到的訊息太少,也很難得出正確而貼切的回答。不過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刻意為之的玩笑。”裡維斯特說,“中國皇帝的權利,不是你我國人所能夠想到的。嘿讓人羨慕啊”
副島種臣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那,您認為這一次他何以對日本人在臺灣被誤殺有這樣奇怪的態度呢?”
“不外乎兩點,第一是不把臺灣放在心上;第二點就是不把貴國放在心我聽說他也是在喝醉了之後才出現在談判會上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裡維斯特冷笑著,“還是後面一種的可能xìng更高啊”
“我也咸豐皇帝對於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