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覺得的話有點語病,苦笑幾聲,岔開了話題,“載瀅快了。這孩子朕看是有出息的。如何使用他,倒要費一番心思呢。”
佳貴妃自從咸豐九年,為宮中爭寵,給皇帝降為謙妃一事後,已經老實了很多,這會兒聽這樣,心中高興無比,卻絲毫不敢流lù,“他能夠懂事、有出息,那是皇上訓教的好,也是奴才的福氣。至於日後如何,還是看他的修行吧?”
皇帝心中於佳貴妃的知情識趣大感滿意,但他心中看重,表面上表現得卻很淡漠,“對了。二阿哥還不他外家已經搬到京中了吧?”
“嗯,奴才還沒有告訴他。”
“等他之後,朕給你們母子下旨,由他伺候著你,回府省親。也好讓老人家看看外孫。”
佳貴妃給驚羽使了個眼sè,後者攙扶著她,在寶座下軌道,“皇上待奴才恩重如海,奴才代二老叩謝皇上。”趴在地上碰了個頭,又站了起來,“只是,皇上,奴才想,還是不要了。”
“呢?”
“自從咸豐二年,奴才進宮伺候皇上,多年來皇上待奴才和奴才家中始終恩寵不衰,年節之際,賞齎不絕。更於咸豐二年迴鑾之前,降旨容奴才歸府省親。凡此種種,皆是恩出格外之賞,……”
“朕明白了。”皇帝瞭然,笑著說道,“你啊,也不用存畏懼的心思。宮中,除了皇后就數你和端秀的品秩最高,這些年中,伺候朕也很是有一番功勞——僅憑這一點,賞你就不為濫邀。”
“皇上這樣說,奴才更不敢當。若說伺候皇上,本是奴才的本分,其實若說宮內有功之人,奴才自問不及皇后,若是恩賞,也該是先賞皇后,奴才不敢佔先。”
“皇后是天下之母,和你是不一樣的。”他擺一擺手,“算了,你要一定不願意去的話,朕就讓瀅兒代你回府,給外家二老請安罷。”
第99節留學
第99節留學
第100節對策
第100節對策
為臺灣當地土著殺害琉球、日本漁民之事後,副島種臣才原來這個給己方添了無數麻煩的甘子義竟然就是大清國的皇帝陛下?以他多年從政,養成的一副矯情鎮物功夫的心腸,也不禁大大的吃了一驚,“是真的嗎?訊息確實嗎?”不跳字。~~
“確實”擔任大使館參贊的大村益次郎重重點頭,“鄙人已經向鄭君求證過,這個訊息絕對確實”
他口中的鄭君就是擔任中日談判往來之間通譯職務的鄭剛,同時也是總署衙mén中日本股的章京,因為他會日語,再加上日本人有意拉攏,所以在公事之外,也是副島種臣和大村益次郎的。既然訊息是從他那裡傳遞出來的,不會是訛傳。
副島種臣沉默了一會兒,像有點呼吸不順暢一般的把雪白的襯衣上的領結解下來,拿在手中把玩著,“大村君?”
“是的?”
“從甘子義,不從甘君出現在第一次談判桌前和我們jiāo鋒所表現出來的,你有感覺?”
大村益次郎遲疑了一下,當初的中日第一次談判他也參加了,但他不懂中文,只能由井上馨給他做臨時通譯,所以對於會場上的chún槍舌劍能夠參與得也不是很多,這會兒聽上級問起,回憶了片刻,“倒似乎……是個無賴呢”
“這是他有意讓我們看到的”副島種臣一字一句的說道,“以我們的情治工作所顯示,中國的咸豐皇帝又豈是這樣一個在談判桌前表現出來的荒唐無狀的模樣?若是那樣的話,大清朝這二十餘年所取得的進展,就是神話了”
“但,那又是何必呢?”大村益次郎說,“我是說,他何必和我們有這樣一番做作?”
“這……,我也不。”副島種臣轉一轉眼珠,“大村君?”
“是?”
“等一會兒我會親自寫一封信給太政大臣,你即刻出京,透過在天津的江都商事,把這件事立刻傳回國內,請陛下及太政大臣做御前會議,總要拿出一個應對的辦法來”他說,“還有,咸豐皇帝這一次對於臺灣問題的態度,也令我覺得狐疑——這樣的話,又豈是一國之君應該說的?即便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也是不能容忍的”
“是”大村益次郎腳後跟一碰,發出‘砰’的一聲響,看他沒有更多的jiāo代,轉身下去了。
副島種臣繞室蹀躞良久,慢吞吞的走到一角的穿衣鏡前,重新系好領結,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命人備車,徑直出mén而去。
他要去拜訪一個,這個人名叫裡維斯特,是個以傳教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