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部分(1 / 4)

小說:清山變 作者:津鴻一瞥

,時辰將至,卻不見喪家有什麼動靜,自然要來問一問。

葛母還在矛盾,她很想打這一場官司,為兒子討一個清白,卻又怕一時沒有結果,拖下去的話會受‘訟累’——而訟累是可以傾家dàng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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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是有一個肯息事寧人的,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漫天風雨,奈何葛小大的繼父說錯了一句話,“這樣子糊里糊塗成殮,冤枉帶進棺材裡,也是對不起死者的。”

這句話惹怒了小白菜的母親,勃然變sè,“報官!報官!”她大聲叫嚷著,“倒要看看是哪個冤枉了哪個?親家母,我話說在前面,如果我nv兒謀殺親夫,該殺該剮自有朝廷王法;明天驗出來不是毒死的,是急病死的,你冤枉了我nv兒,又怎麼說?”

沈媒婆也很厲害,隨即答道,“我沒有冤枉你nv兒,更沒有說你nv兒謀殺親夫,事情擺在那裡,我兒子死得奇怪,是不是受別是的暗算哪個也不曉得,你倒替我想想,是不是隻有報官相驗?”

一對親家當場吵翻了,屍體暫時也不能入殮,沈體仁和妻子商量幾句,把眾執事打發走,然後立刻找人寫狀子,黎明時分遞了進去。

人命大案,隨到隨辦,職司收發廳的一個mén丁叫沈彩泉的立刻掛號摘牌,登了簿子,隨即把狀子送到上房。劉錫彤看看狀子,告狀的是沈俞氏,內中說,她的兒子葛品蓮十月初七日暴疾而亡,死因不明,而口鼻內有血水與痰涎流出;兒媳葛畢氏素xìng輕狂,慮有別情,懇求相驗,再看看下面的地址,是在城內,那就不必著急,決定中午到場相驗。

但劉錫彤做縣官多年,經驗很是豐富,轉念一想,就察覺到不對,這份狀子語焉不詳,怎麼叫‘素xìng輕狂’?‘慮有別情’又是什麼顧慮?這些情況都得先查一查,相驗的時候才有話可說。等到陳湖到來,把他叫過來以備顧問,陳湖只看了幾個字,jīng神為之一振,“果然來告了!“

“怎麼?你知道這件案子的首尾?”

陳湖不答,看過狀子,方始抬頭,“老公祖,您知道這葛畢氏是誰?”

“不知道。”

“她是楊乃武的姘頭!”陳湖從頭到尾把風傳在縣內的楊乃武與小白菜的事情講了一遍,如今葛小大暴亡,人人都說是小白菜下毒謀殺親夫,至於毒物何來?他最後加了一句,“老公祖可以想象得之。”

劉錫彤一面聽一面想,想的是《水滸》上的武十回,全部挑簾裁衣的情節,將小白菜比作潘金蓮、葛小大比作武大郎、楊乃武比作西mén慶,心中又驚又喜,也覺得很奇妙,真人實事竟然和小說所描寫的如此wěn合?真是不可思議!

因為聽了陳湖的先入之言,更加以深恨楊乃武,劉錫彤還未出發,心中就確定了此事一定是逆倫大案!

到了葛家,先要驗屍,去掉屍體的衣服,上身已有青黑sè黴斑,肚腹肘腋之間也起了浮皮,還有幾處皰疹,手指一按就破,lù出紫紅sè的肌ròu,這並不像是中毒而死的樣子。可驗到頭面就不同了。只聽名叫沈祥的仵作大聲喝道,“七竅流血!”

這一喝,把小白菜嚇得魂飛天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周圍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都想看個清楚明白,你推我擠,秩序一陣大luàn,靠衙役的吆喝斥罵才恢復平靜。接下來再驗,“指甲青黑sè!”

這更是中毒的跡象了,在場的人也更加緊張,而檢驗的重點自然是在中毒的求證上,簡單的解釋就是看看所中的是哪一種毒。用一根銀針探喉,拔出來看看,淡淡的青黑sè。

沈祥看屍體軟而不僵,認為是煙毒,但若以此認定的話,葛小大必然是自殺!因為大煙味苦,而且必須大量服用才能致命,不可能是作為自殺的工具的。為此沈彩泉恃寵出面干涉,指責沈祥檢驗有誤,照肚腹上的青黑sè皰疹來看,中的是砒霜之毒。

百姓大覺好奇,這可真正是武十回在這餘杭縣內上演了,而且,連所用的毒物都是一樣的?沈祥惹不起沈彩泉,只好含含糊糊的報稱,“葛品蓮是服毒而死。”

有了這樣的結果,劉錫彤自然要當場問案,但問過小白菜家的鄰居、親友,都沒有什麼可靠的供詞,毒物來路更是無從究詰,沒辦法,只好先把小白菜收押,回縣衙再審。

縣官問案有三處地方,分別是大堂、二堂和huā廳。像這樣的逆倫重案,照例是在大堂當眾深問,但案情不明,嫌犯也還不明確,更因這其中還涉及有jiān情,那就只能在huā廳審問了。備下刑具,傳齊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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