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周成盯著這個日本人看了幾眼,有點不相信他的話似的,忽然用手一指,“把他拖出來,槍斃了他!”
兩個清軍士兵聞令而動,拉住日本人的手臂就往外拖,後者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腳跟使勁頂著地上的石板,嘴裡哇哇大叫,別人聽不懂他說什麼,也根本不關心,拉著他的衣服,將他拖出人從外,一個清軍士兵舉起步槍,對準了他的後腦。男子嚇得滿臉是淚,自知命在不久,渾身癱軟在地,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
從另外的兩邊人叢中,分別跑出一雙老者、三個女子和幾個孩子,很顯然,這是一家人。七八個人圍到男子身邊,跪倒下來,用額頭在院中的石板上咚咚撞響,嘴裡說著話,“他們在說……”
“這不用你翻譯,我能看得懂。”周成冷笑一聲,“把他們都拖開!立刻執行!”
又過來數名士兵,分開了這一家男女老小,在他們淚流滿面和嘶聲叫喊中,執刑計程車兵一槍打爆了這個男子的頭!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像一條小河,蜿蜒流淌,“下一次,再有人對我們撒謊,這個人就是榜樣!”
周成用手一指,寒聲吩咐,“通譯,把我的話告訴他們!”
他的這種冷酷的行事手法,立刻震懾住了全場,百姓再向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充滿了憤恨和恐懼,但殺一儆百的效果卻也極好,接下去的一天時間內,清軍指揮日本百姓,如臂使指,再無半點窒礙處,讓他們做什麼,後者就乖乖的照辦,比最溫順的孩子還要聽話。
七月十七日,把包括定遠艦在內的諸多清軍艦艇上的物資解除安裝完畢,鄧世昌揮手和張運蘭等人告別,起航返回中國,路上無話,七月二十一日,抵達山東威海碼頭。
在這裡,要有三件事緊急處理,首先是派人將張運蘭、周成、吉爾託阿等人會銜起草的對日作戰詳文的奏摺送回北京;第二是在艦上加裝食水、燃料;第三是安排威海軍港內的第二波次的陸軍,合計二十個營的部隊登船,準備再度出發。
在他到港之前,運送朱洪章的部隊抵達酒田府的巢湖號和運送鮑超所統率部隊抵達溫海府的濟遠號已經先期返回了旅大港和煙臺港,和鄧世昌一樣的是,返航的軍艦同樣帶著各軍諸將草擬的奏摺,和鄧世昌不同的是,這兩方面的清軍部隊沒有遭遇到任何危險,幾乎是平安無事的在日本本土站穩了腳跟。
皇帝自然也很高興,能夠這麼順利的在日本站住腳跟,對於後一步的戰略發展有著無可言喻的重要意義,而且也可以打消朝臣中對於這一次的戰事不抱很多希望的人的嘴巴!
但這種好心情在張運蘭等人的奏摺送抵禦前之後,便不翼而飛了,他像犯了牙疼病般的嘬著牙花子,口中絲絲之聲不絕,“奏摺你們都看過了?”
“是,臣等都看過了。”奕說道,“以4,500餘名戰士陣亡;1,400餘人負傷的代價盡數殲滅敵軍萬餘重兵防守的鶴岡府,臣弟想,我方的損失固然大,但日方更加不堪!”
“臣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人數上的對比,”沈葆楨在一邊說道,“日方早有圖謀,意欲趁我軍立足不穩之際,一舉消滅鶴岡府登陸之部隊,雖其事未成,但其中因果,皇上不可不未雨綢繆啊。”
“這話怎麼說?”
“我軍登陸部隊,身在異國,彼此訊息不通,致使今日之失,而身在酒田和溫海的眾多兵員,卻絲毫起不到支應友軍的作用?這固然是日軍早已經制定了計劃,要分別分割消滅我軍;而我綠營彼此訊息不能通達,臣想,也是個中大弊!”
皇帝以手掩口,重重的咳了幾聲,“沈葆楨這話說的對,地處三地的領兵之將在下船之後,卻不能使訊息通達,各軍只能各自為戰,這確實是要抓緊改變的現狀!廷寄朱洪章等人,容忍他們盡一切可能,打通目前這種不通訊息的窘境。在八月十九日全軍落船之前,一定要能夠讓彼此說上話!”
“……還有,他們幾個人雖然未經細商,但對於日本人的處置問題,倒是詢謀僉同,你們議一議,該如何答覆?”皇帝舒服的翹起二郎腿,把問題拋了下來,“把這件事也定下來,和廷寄一起,送往日本。”
……
第73節 廟堂之爭(1)
第一卷'第73節廟堂之爭(1)——
第73節廟堂之爭(1)
對日本作戰之後,俘虜的軍兵、百姓的安置一事,軍機處早就領過皇帝的旨意,讓拿出一個妥善的處理辦法來,而在軍機處內部,為此也分作兩種不同的意見。第一種是以奕、李鴻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