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甲三頓時心滿意足起來。
君臣心照不宣的說了幾句,袁甲三又再問道,“皇上,容大人任職總署衙mén,咸豐九年的時候,更méng皇上寵招,入值上書房,啟沃幾位阿哥的學業……”
“這件事朕已經和文祥說過了,暫時免去他總署那邊的差事,等大學建造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讓他照常入值。”
甲三把所有的事情做到心中有數,不再多說,碰頭而出。
回到翰林院(許乃釗入值軍機處,袁甲三得以補了他翰林院掌院學士的位置),命聽差沏上一杯釅茶,在茶煙飄dàng中,展開謄錄的容閎的奏摺來看。
容閎的漢語不好,漢字表達倒還差強人意,不過令袁甲三很覺得頭疼的是,容閎的漢字表述,多用白話,很少有公事往來,臣工奏摺中所用的那種近乎繁瑣和晦澀的文字,“大學本是西方所有,其用意在初等、中等教育開啟民智之上,更增專進。臣所就讀之馬禮遜教會學校、赴美之後之孟松學校(當時的美國並無現今意義上的高中,孟松學校有點預備學校的意思)、耶魯大學等,皆出於此意。”
“求學外邦,生活用度及往來jiāo涉,全由學生自主完成,灑掃拂拭及冬令熾炭於爐,劈柴聖火諸多瑣事亦一概自己動手。更時常外出務工,以彌補生活費用之不足。臣以為,此等家務活計,可籍以運動筋骨,流通血液,實健身之良法矣。若能於我天朝士子、生員中推而廣之,除以上種種效用,更可收表裡兼修之效也。”
“……大學科目繁多,舉凡天文、輿地,算學、化學等皆非同文館中眾多粗習皮máo可比。況若督理非人,教習充數,專jīng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