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jīng神,把話題扯到旁的事情上去了,“這一次西幸途中,有一次,朕招軍機處奏對的時候說起郭嵩燾在任上上摺子,提請海軍之設。朕和軍機處打了好久的嘴仗,終究莫能決。爾等都是飽學之士,以為如何啊?”
第18節兩江
這樣的話不去問軍機處,不去問御前大臣、內閣六部,怎麼反倒問起南書房幾個文學shì從之臣了?眾人一番驚異之下,沉默了半晌,額勒和布躬身作答,“皇上,唐時杜工部有詩云: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凌,豈在多殺傷?先賢之語,奴才請皇上聖慮周詳。我天朝自古以仁愛立足於世,本非強橫之邦,故而奴才想,這等殺人盈城、盈野之物,還是不必cào行的為好。”
“嗯,張之萬,你說說看,他的話有沒有道理?”
張之萬雖然是狀元才學,但卻是朝野盡知的磕頭蟲,聞言趴下去碰了個響頭,大聲說道,“海軍之設,關係國計民生,此情早在皇上聖心之中,非臣下所能妄言。”
皇帝撲哧一笑,不再理他,又問翁同龢,後者眨著眼睛,遊移了片刻,心中忽然想起在府中和乃父所言及的,皇上推行新政,不以任何人力為阻擋,此番做作,不過是有意藉此挑起一個苗頭罷了的話。“臣想,……臣想起來了一件舊事。”
“哦?”
“先皇十四年時,兩廣總督盧坤奏陳,東印度公司因他故解散,新派駐華商務監督綠勞卑坐船抵粵,居然敢不以我天朝體制尊嚴為尚,譴人遞送總督府以請求通商的信函。這等作為,自然為我天朝依理駁回。並派員曉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