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話沒有說完,給肅順叱喝了一聲,“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相干的事情不必提!”
“啊,是!”張運蘭趕忙應聲,“是,奴才正是咸豐三年從軍入伍的。”
“七年時,山東一戰,你是在哪裡?”
“奴才當時是在光武新軍撫標第一營,蒙鮑大人提拔,命奴才做了一營遊擊。”
“安山湖一戰,你們撫標第一營戰功卓著,打得很不錯啊!”皇帝忽然轉過頭去,大聲說道,“朝中大員不必提,於這段舊事早有所知,而綠營新軍,怕是所知不多,朕在這裡告訴你們。咸豐七年,英法兩方夷國,自以為倚仗船堅炮利,就可使我天朝畏懼其武備之力,輕發虎狼,寇我疆土。朕統御萬民,與敵接戰,上靠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庇佑,下……,”
他停頓了一下,更加提高了聲音,“則是依靠如站在朕面前的,張運蘭這樣的光武新軍的將士!才能在安山湖一役中,徹底打敗兵強馬壯,武備之力遠超我大清的英法聯軍。張運蘭所屬的撫標第一營,更是擔任阻敵重任,他、一營統帶鮑超等人,身被多處傷患,兀自死戰不退,為曾國藩、僧格林沁等展開戰線,全殲敵軍贏得了寶貴的時機!這樣的功勳,這樣奮勇之士,便是朕,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皇帝下面的話沒有出口,但在場的兵士都能聽得出來,連朕都都不敢不敬,何況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