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第三步兵旅旅長阿列克謝耶夫陸軍大校的副官,而後者也正是這一次擔任阻敵重任的俄軍指揮官除了他之外,山dòng中其他的校尉級軍官分別是:阿穆爾哥薩克軍阿穆爾哥薩克團團長、外貝加爾哥薩克軍赤塔第一團團長、額爾古納第一團從布拉戈維申斯克配屬於格列勃斯基陸軍少將的部隊營署指揮官、外貝加爾哥薩克軍涅爾琴斯克第一團及第四、第五、第六騎兵連的連長。
可以說,此番俄軍徵調過來參與到薩哈連烏拉霍通要塞下對清軍作戰的俄軍指揮官員,盡數在此聽斯特歇爾說過在場眾人的身份和軍銜,胡大máo心中狂喜,這一次可是抓到大魚了但等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妥:一股腦抓了俄軍的指揮官,只恐外面的俄國人要拼命了。
事實正如胡大máo所想,俄軍士兵全副武裝,在山dòng外集結,做出一副躍躍yù試的樣子,似乎要衝進dòng中,解救被俘的己方將領,mén口守衛的敢死隊兵士眼見情況不利,回身招呼,“大人,老máo子似乎要衝進來了。”
胡大máo幾步到了dòng口,果然。他回身一指,“把那個會說中國話的,和那個官階最高的帶過來”
把斯特歇爾和步兵旅長阿列克謝耶夫帶到dòng口,胡大máo命人提著手槍,頂在兩個人的後腦上,“你……”他對斯特歇爾說道,“告訴你們長官,讓他下令,所有俄軍士兵,放下武器退後二十步。”
斯特歇爾不敢反抗,乖乖的翻譯了。阿列克謝耶夫卻用力一扭身子,不用說話胡大máo也知道,這個俄軍大校很是硬氣,不肯屈服。
這時候容不得胡大máo多想,回身又命人拉過一個記不住名字的俄軍士官,手起一槍,子彈從這個人的額頭打了進去鮮血飛濺,屍體鬨然而倒“啊”阿列克謝耶夫和斯特歇爾驚叫出聲。
胡大máo掉轉槍口,對準阿列克謝耶夫,“再不下令,我就斃了你”
俄軍實行軍銜制,最高長官若是戰場犧牲的話,自動由活著的最高軍銜的具有者接管部隊指揮權。故此,也就無虞有戰場上指揮失靈的狀況發生;而反面效果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能犧牲和不能代替的胡大máo鐵血震懾,讓阿列克謝耶夫心中一片冰涼,又是害怕又是惶恐,忙不迭的點頭,扯開嗓子向dòng外吼叫了起來。
俄軍士兵面面相覷,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武器,緩緩後撤。dòng中的危險暫時得到了緩解。但這樣僵持下去,畢竟於己方不利,胡大máo眼睛一轉,又對那個臨時充當翻譯的斯特歇爾說道,“你,現在下令,讓你們的人燃起火堆。”
“啊?”
“砰”自從進到山dòng,敢死隊就沒有一件事能夠做得痛快的,連說話都要說上三兩次,對方才能勉強聽懂,胡大máo早就憋著一肚皮火氣,看他又是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樣子,終於按捺不住,揮拳給了斯特歇爾一個通天炮打得他鼻血長流,眼淚也淌了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聽到沒有?”
斯特歇爾無端捱揍,又絲毫不敢發作,忍著疼痛到dòng口去,傳達命令。不一會兒的功夫,火堆熊熊燃燒,烈焰裹挾著濃煙,沖天而起,“只盼著朱君mén他們能夠快一點看到——這樣僵持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
山坡另外一邊的清軍也發現了今天俄軍動向的非常之處。這樣的時代,並無夜間照明裝置,暗夜偷襲,敵暗我明,無端至己方於危險境地,故而一等到夜幕降臨,各自選擇休戰,等到第二天天亮,再做較量。往常的時候,俄軍一早上起來,就會開始進行戰前準備,而今天,除了值夜的哨兵聽到俄軍陣地後傳來幾聲槍響之外,再無半點動靜,命人到山坡上去偵查,回來說,“俄軍陣地上兵士似乎都很有驚惶失措之情,無暇他顧,頻頻回望。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道。”
朱洪章立刻知道,俄軍後方出了麻煩,至於是什麼麻煩,雖然還不能確定,但一定是和胡大máo帶領的敢死隊有關。不過,這只是他一家之言,程學啟很是不以為然,“若是俄軍故意擺出的圈套呢?我軍貿然出擊,搞不好就會盡數落於敵人的陷阱之中——如今我綠營軍中所有,不過八千餘眾,可禁不起再一次大的傷亡了。”
兩個人各執一詞,任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朱洪章霍然而起,“既然如此,那你我各領一軍,老兄為我壓陣,我親自帶人,衝上前去,不論是否圈套、陷阱,本官也要闖上一闖”
肅順、奕山不再,朱洪章便是最高軍階,哪有讓主官親自上陣,旁人站在幹岸上觀望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