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效這等小兒女之態,總之,朕與你也算是一場難得的君臣際遇,只要你能夠摒棄身上的那些壞毛病,日後,還有的是你與朕相見的日子呢!”皇帝也有點動情,少有的以這種未來之日相期許的話訓誡臣下,“不過,你的話雖然有理,終究不是什麼可行之道,你想想,桂良若是真有貪墨,椿壽身為一省藩司,還能有個不知道的嗎?既然知道了,卻又從無一言片語封奏御前,可見他身在其中,也乾淨不到那裡去!”
“是,奴才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皇上,容奴才大膽問一聲,……”
“你是想問椿壽的處置吧?”皇帝苦笑點頭,“這件事啊,就是朕,也在長思之間,若是同罪不同罰,不但民心難平,甚至連那些犯官,也未必肯認罪——為什麼我們有罪就要殺頭、貶官,椿壽就不必?”他用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肅順,問道,“若是你是椿壽的話,臨到這樣的問題,你將如何作答?”
肅順想也不想,立刻說道,“奴才若是椿壽的話,就會說:‘誠然椿壽有罪,但首告有功,故而得蒙皇上從輕發落!’”
皇帝揚聲大笑。一面笑,一面指著他,“解君父之憂,舍君其誰哉?”
這句話肅順是懂的,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看皇帝心情很好,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皇上,奴才有事,不敢隱瞞,還請主子恕過奴才結交之罪。”
皇帝瞪了他好大一會兒的功夫,頹然一嘆,“是為了陳孚恩的事情吧?”
肅順真是驚得呆住了,“皇上,您知道?”
和肅順談了很久,一直過了巳時,皇帝才讓他跪安出去,外面等候著的崇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