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個清秀可人的xiǎo丫頭呢。”
“奴婢蒲柳之姿,難入娘娘法眼。”
幾nv絮絮叨叨說到一處,皇帝倒不好轉身就走了,邁著步子進到皇后的寢宮,走到桌案邊上,觸目就是一愣。原來,桌上擺放著一幅《落shen車馬圖》。畫的是洛水之濱,曹子建肅然悚立於秋葉凋零的楊柳之下,悵然仰望對面,中間隔著一泓秋水。河對岸雲騰霧罩,一輛龍車,飽馬怒騰,隱約間萬神相隨,寶幡、衣帶隨風飄搖。中間簇擁著落shen,雲鬢妙發,風環垂蘇尊貴無比。
落shen雙眉顰蹙,斜對下方曹植,似乎在輕輕諄囑著什麼。曹植卻一臉茫然,雙手略略平攤,似乎在嗟嘆,又似乎在呼喚……畫圖已經很舊,紙邊發黃變得有些焦脆,卷軸卻是新的,畫兒左下方題跋已漫患不清,上下天地押著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圖章,顯見是一幅極為名貴的古畫。“這是哪來的畫?”皇帝問道:“是誰的手筆?”
“這是內務府大臣肅順買的,huā了一萬多銀子,說是吳道子的畫兒,名字都辨認不出了,說是給臣妾上壽用的,怕假了,請我尋個行家鑑別。我只覺得好,哪裡辨得出來?臣妾也不懂這些,正想著皇上來了,請皇上鑑別一二呢可巧,皇上就來了。”
皇帝心中暗罵,狗奴才,倒真會找下家兒低下頭去端詳了幾眼,口中慢吞吞的說道:“這個肅順啊,怕也是叫人給騙了。”說著俯下身子仔細看畫,又盯著眼辨認題跋,口中說著,“吳道子善畫觀音神道,斷不會舍長就短畫這個人物山水。不過這兩個字確實是‘吳道’,也真怪了不過縱使不是吳道子的真跡,點畫bō磔的氣勢jīng神也算是大家手筆。留著吧。”
他搖頭笑了笑,“若說起本朝鑑別這等古物的行家,前朝有一個紀昀,朕這一朝有個翁同龢——他現在還在翰林院,等迴鑾了,朕再著他認真看看。”他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對跟在身後的驚羽促狹的一笑:“朕所會的,只是一些古籍的盜版、做舊功夫,這些嘛,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