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存了這樣的念頭,皇帝便順勢問道,“朕為你和葉赫那拉氏指婚,本意是想等你成家之後,再談立業。難得你有這份忠悃shì君的心思,好吧,你倒說說,你本心之中,最想做什麼?”
“用人權柄,cào之於上,非臣弟所能擅請。”奕譞說道,“只要能夠為我大清江山社稷出力的,臣弟都願一身擔之——再苦再累,臣弟也不怕的!”
皇帝和奕相視一笑,“老六,你聽見了嗎?七弟比你當年,謀略或者不及,這份英武之氣,卻大有不同呢!”
奕笑著躬身答說,“臣弟從xiǎo荒疏,全靠皇上耳提面命,方有xiǎo成之日。想來七弟秉xìng純良,得皇上訓誡之下,日後定又是我天朝一代賢王哩!”
幾句話的功夫,皇帝已經做出了決斷,“正好。前幾天肅順這個奴才上摺子說,京中所練的神機營兵士,近來又有疲弱跡象,他現在正是忙著新政章程起草的差事,軍中事物也實在忙不過來——不如你過去吧,替朕認真的管一管。”
奕譞心中大喜!他為人才疏志大,一直在想整頓八旗親軍練成勁旅,縱然不能步武創業的祖宗,鐵騎所至,縱橫無敵,至少也要旗幟鮮明,器械jīng良,擺出來滿是士飽馬騰,顯得極jīng神的樣子,才能把‘到營要少、僱替要早、見賊要跑’的壞名譽洗刷掉。
如今未及自己請旨,皇上就dòng見己心,高高興興的跪倒碰頭,“是!臣弟定不負皇上所託,將軍中將士練成無敵鐵騎,以上報主知。”
奕微皺雙眉,皇弟領兵,大非所宜,而奕譞也是高興得忘卻了忌諱,連辭恩也不曾,就跪倒承旨了?不過想想,皇帝登基以來,銳行新政,便連漢人書生如曾國藩一般領兵的旨意都發下來了,又談什麼祖制?
皇帝笑著點點頭,對奕譞說道,“老七,朕讓你到神機營去,一來是歷練你一番,二來,也是想讓你以皇弟之威,好好的管束管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