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留下兩個兒子,一個叫策妄阿喇布坦,一個叫索諾阿喇布坦。葛爾丹仗著自己人多兵強,搶了侄子的汗位。
策妄阿喇布坦和葛爾丹還有一層關係:葛爾丹的妻子和策妄阿喇布坦的妻子是親姐妹——侄媳成了小姨子,叔侄做了連襟。而這還不算完,大約是這姐妹兩個很有姿色,葛爾丹得隴望蜀,又把小姨子搶了過來,順道還殺了索諾阿喇布坦。
奪妻之恨,兄弟血仇,策妄阿喇布坦如何能夠心甘?趁著葛爾丹和福全在烏蘭布通交戰的時機,帶兵到了葛爾丹的駐地的庫倫,把子女、玉帛、牛羊掠劫一空,把妻子也給搶了回來——不但是妻子,大姨子也給他順手帶回了吐魯番,成了他的新寵。
叔侄兩個的仇怨越來越深,給了康熙一個機會,他派人出嘉峪關到吐魯番,收服了策妄阿喇布坦,既可以偵察到喀爾喀的情況,又可以讓他從旁牽制葛爾丹。給他留下一個後顧之憂,不敢蠢動。
到了康熙三十四年,葛爾丹勾結桑結,再一次起兵造反。
這一次康熙御駕親征,誰知道路上很不順暢,左右兩路因為天氣、道路的原因或者未到,或者疲憊,而皇帝統御的中軍已成孤軍,再要深入,就有極大的麻煩。
有隨軍的大學士進大帳力諫,請求皇帝迴鑾。康熙疾言厲色的拒絕了:“朕告祭天地宗廟出征,不見敵而回師,何顏以見天下人?而且大軍一退,葛爾丹就可以全力對付西路軍,他們怎麼擋得住?”
不但拒絕了大學士的建議,而且皇帝果敢行軍,到了克魯倫河河邊,方才紮下營陣。
這條河是蒙古境內第一條大河,自東而西,極其寬闊,葛爾丹紮營在北岸,御駕一到,紮營在南岸,就是正面相抵,一決生死的時候了。
戰鬥正式打響之前,要想一個臨敵的策略,有人說等西路軍到了併力進攻;一個說出其不意,派精銳突襲;還有一個說遣使告訴葛爾丹,御駕親征,敵人為聲勢所奪,必定驚疑動搖,然後大軍進擊,則事半功倍。
皇帝採納了第三種,派了一個使者,由一個俘虜帶著渡河去面見葛爾丹,葛爾丹不信,親自登上一座高山,見對面黃龍大纛迎風飛舞,御營的外面戰車環列,再外面是一道用來防飛篁和弓箭的網城,刀甲鮮明,軍容極其威壯。
葛爾丹大驚失色,連夜拔營而起,悄悄遁走。
到了第二天斥候來報,說葛爾丹逃了,北營一片空落,沒有營帳,沒有兵士。這使皇帝很覺得意外,以為他會據河而守,誰知道望風披靡,這等無用?
康熙留下一部分兵士守營,等待西路軍,自己帶領數千精騎渡河猛追,不過他兵馬再快,也快不過葛爾丹的輕騎,追了三天,看看實在追不上了,這才回軍。
另外一邊的西路軍是由費揚古指揮,也到了庫倫以東的昭木多。本來他們的速度是沒有這麼快的,不過西路軍聽說皇帝冒險進軍,大為感奮,重賈餘勇,行道疾馳,這才趕了上來。
雖然是到了,但是西路軍面臨一個很大的難題,就是糧草接應不上。本來皇帝早就派人辦理過糧臺,不過西路情況有點特殊,自從葛爾丹燒荒之後,西路軍行進的路上往往數百里也不見寸草,有糧也無從屯起,只能隨軍攜帶。現在糧食不夠,只好減量兼程——這樣一來,吃得少走得多,士氣縱然始終高昂,戰力卻很是低下。如果一旦接敵,心有餘而力不足,搞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就在這樣的關頭,有明珠押運的糧草終於趕了上來,這真有喜從天降之感,士兵們歡聲雷動,憑空長了幾倍的精神。
吃飽了肚子,人也有了精神,費揚古和明珠商議,認為葛爾丹已成驚弓之鳥,只盼著速戰速決。既然速戰於他有利,那麼,自己這方就要久拖,把他活活拖死算完
後來又給費揚古想到一個主意,他選擇了在昭木多三十里之外的一個地方紮營,這裡有一座小山,三面皆是河,土拉河過庫倫向東,折返向北,一分為二,一在東,一在西,中間就是費揚古紮營的地方。
照兵法看,這裡是個絕地,因為只有北面一條出路,如果葛爾丹能夠扼守住這裡,清軍就得活活餓死但是費揚古認為,葛爾丹急於接戰,所以本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故意自蹈死路,yin*葛爾丹來此,以求一戰而收功。
果然,把葛爾丹引了過來,雙方拼死相爭,清軍在東面的小山上居高臨下,用火槍勁弩向下發射,葛爾丹死傷很重,但決意要奪下這一處高地,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一片熱鬧。
費揚古注意到敵人後方的人馬不動,前面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