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
原來拉薩汗的舊臣多人,自拉薩為策零敦多布所破,紛紛逃散,潛隱在康藏邊界。嶽鍾琪的到來,招撫,行以番攻番之計,準備裡應外合,攻入西藏。於是便派遣能言善道的使者,秘密跟拉薩汗舊臣中為首的康濟鼐與頗羅鼐取得聯絡。康、頗二人看朝廷為他們復舊主之仇,如何不喜?當即取得協議,召集兩千番眾,悄然報到,相助進攻。
不久之後,嶽鍾琪得到一條情報。
據守拉薩的策零敦多布,已親領精銳,迎擊自青海入藏的延信一路;另遣部下的大頭目春丕,領兵兩千六百,守住了拉薩北面、拉里正西的各個山口。
而在春丕想來,清軍若由大路進攻,一到拉薩江,就過不去,天然設險,無須多防;要防的是北面各個山口。自黑河以南,順著數下來是:卡爾慶山口、上順山口、拉慶山口、拉吉山口。山口雖多,但一夫當關,萬人莫敵,兩千六百人綽綽有餘了。
於是,嶽鍾琪決定,帶領數百精銳則自拉里往西南,在從無人跡的萬山叢中闢路推進。
走到第八天上午,翻上一座高峰,往下望去,只見拉薩河就在腳下,其時已近黃昏,嶽鍾琪下令紮營;吩咐所有的營帳鍋碗,盡皆拋棄,隨身只帶武器,還有一項最重要的裝備:羊皮筏子。
就這樣,嶽鍾琪帶人乘著羊皮筏子連夜渡江,突然出現了拉薩城下,會同康濟鼐、頗羅鼐預先秘密通知的人,雙方會師,之後立刻分兵,由清軍負責阻擊春丕意圖回城的道路,由一個叫羅丹布吉的喇嘛,負責清理布達拉宮內處的殘餘準格爾兵士。
於是把布達拉宮東北的色拉寺做為清軍駐營。嶽鍾琪在色拉寺整頓隊伍,籌盡糧秣,到了第三天,拔隊向北,在一個名叫羊八井的地方布了防線,反客為主地扼守要隘,以逸待勢,準備攔截春丕的部隊。
再說第一路軍,延信等人的行軍遭遇到很大的問題,高原之地的天氣糟糕透了這一路往西都是煙瘴惡水,從古少行旅的絕域。尤其氣候之壞,無以復加,像這樣的初秋,中午穿薄棉,早晚必著老羊皮襖,七月見霜,大如雞蛋的冰雹,說來就來,從西寧到此,已遇到過兩次,打傷了好多人馬。至於風沙不斷,煙瘴瀰漫,更不在話下。
這樣的情況對士氣自然也會有影響,延信身邊除了清軍之外,還有很多青海部落計程車兵。青海與蒙古、準格爾一樣,各部落的酋長,都是元朝皇室的後裔,一向分左右兩翼。
清朝開國,青海兩翼最為恭順。因此兩翼的‘汗’都被封為親王,所轄各小部落的‘臺吉’,封為貝勒、貝子。這一次最忠於朝廷的一個叫達什巴圖爾親王,遵從和胤禎的約定,親自率領部下五臺吉,集兵三萬五千,聽從延信的指揮。
這個達什巴圖爾親王有五個兒子,其中的長子就叫羅卜藏丹增
第75節出京辦差(6)
策零敦多布也有自己的難處,春丕回頭猛攻嶽鍾琪的部隊,意圖奪回拉薩,卻死傷大半,連春丕自己也陣亡了,眼看著不能迴轉拉薩,就只有和前面的清軍硬碰硬的拼上一場,只求能夠打敗對方,才好回攻拉薩。
雙方都力求速戰,交得一塌糊塗,終於把策零敦多布打敗了,兵馬死傷了不少,僅以身免的逃回了準格爾。延信大獲全勝,奉迎**六世,繼續向西藏進發。
一路行去,一路不斷有諜報到來,策妄阿喇布坦在各路兵敗的困境之下,猶不服輸,調集所有的精銳,連同老母妻子,守住一個名叫卜裡多的要隘,成為延信大軍入藏,不易排除的一個障礙。
策妄阿喇布坦帶領的都是百戰精銳,很是不好對付,當時隨軍的謀士出主意,認為可以聯絡現在在拉薩已經穩定下來的嶽鍾琪,雙方前後夾擊,不怕
策妄阿喇布坦不讓路。屆時甚至可以在他遁向老巢的歸路上,設伏截擊,定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延信同意了,選派了幾個機警又熟悉路程的勁卒,帶著書信,趕往拉薩去聯絡。可是路途遙遠,難期速效。轉眼秋深,道路艱難,又怕糧食不足,士氣不振,那時敵人捲土重來,只怕難以抵擋。
無可奈何之下,延信找來一個蒙古族的驍騎校,叫椎椎,又名吹吹的,到了自己身前。吹吹是個奇才,最大的長處就是耳朵非常靈。原來在瀚海沙漠中行軍,遇到缺水,全軍皆渴,幾乎要瘋狂時,只要他騎著馬在周圍找一找——以耳貼地,細聽片刻,總能找出泉水來。吹吹有這樣的異能,自然為延信視作至寶。
吹吹給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說,策妄阿喇布坦很孝順老母,只要能夠說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