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龍先生,難道就看著載垕掉腦袋嗎?”肅順言下大有不忍之意,畢竟是自己的侄兒,雖然自己和他並無什麼深交,不過他的阿瑪是自己的親生兄長,現在關在宗人府內,外間的事情一無所知,過了年放出來,知道兒子鬧市被斬,自己卻不出一言以相救,日後兄弟見面,難免心生愧疚,所以,他總還是抱著萬一之想,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龍先生,您飽覽群書,通曉各代朝章故事,總有相近之處的吧?”
“亭公,”龍汝霖冷笑著,是那種不屑一辯的神情,“載貝勒是個什麼樣人,大人不是比我更知道嗎?這樣的人殺了便殺了,還有什麼捨不得的?”接下來他又說:“更何況,載垕今次所犯,是何等大罪?將先皇遺物從府中盜出,意圖倒賣,本朝還從來沒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宗室子弟,皇上能夠把此案僅就載垕而止,就已經是鄭王爺闔府之幸,若說饒過?亭公,您還是不要心存奢望了。”
“若說我先請旨呢?”
“請什麼旨?”
“我只說有大事奏聞,先請了皇上的金口,然後再將此事托出呢?”
龍汝霖大驚而起:“亭公,可不能這樣做啊為了一個載垕,斷送了大人前程似錦,大人想想,可划得來嗎?”他說:“到時候,皇上認為大人有意欺瞞,其心不可追問,便是可以饒過載垕這一次,日後呢?日後難保他還會做出什麼昏事來,到時候,兩下里一起發作,不但救不得載垕,到那時,連能夠在皇上面前為大人進言的人可都沒有了”
肅順繞室蹀躞,恨恨的一跺腳,“可是,在我返回之前,也曾經和我那嫂子說過,此一去盡力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