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錢財上的滿足,就會有你所擔心的事體出現。而這,又要從三種不同的官員來說。第一種,是那些兢兢自守,從心底裡為國出力,為朕分憂的;這些人,拿著朝廷的應得的俸祿,甘於清貧,只求為百姓做事——雖然朕不願意承認,但這樣的人怕是不多。就如同你翁心存,你柏葰,你曾國藩,還有一個現在人不在京中的閻敬銘。”
他擺擺手,制止了幾個人將yù出口的奏答,“第二種,就是如高宗朝的甘肅巡撫王亶望那樣,當官只為了錢財,百姓的死活一概不管。這樣的人,雖然可恨,還好的是,也不算很多。”
本A]pOO“第三種,就是mén口跪著的肅順那樣的官員、奴才……”說到這裡,他向翁同龢說了一句,“你去傳肅順,讓他進來。”
肅順在院子中跪了一個多時辰,凍得臉sè青白,上下牙齒咯咯打架,進mén跪倒,說話都不成句了,“奴……才,恭請……皇上聖安。”
皇帝理也不理他,繼續說道,“像他這樣的人,我天朝官員之中,為數是最多。既有一顆終於君父之心,另有愛財如命的天xìng。狡計百出,可以瞅準一切的機會,向一切可以伸手拿錢的人要錢。這類人,若是殺了,未免可惜,若是留著呢,又讓人每每思及,心中覺得可恨——肅順,朕可有說錯你?”
“不……不曾說錯,總是奴才糊塗……”
皇帝一笑,又說,“而朕所要推行的新政,便是對這些人痛下苦功的。具體的嘛,這裡不妨告訴你們,朕要在我大清朝尚未入仕的生員中最終達成這樣一種觀感:今後做官,朝廷俸祿,三節兩壽的種種饋贈,mén生的贄敬尚不必就此消除,各省往來京中的冰炭二敬,也是常用之資。除此之外,當官再不會有任何銀錢上的好處!”
“或者在你們看來,這不過是朕在痴人說夢,而實際上,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