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來這一次本王還想邀請使臣同到岸上一遊的,不過英國人不願意,只說言語不通,不好承情,也就罷了。”
勞崇光在一邊說道,“這一次王爺赴江寧,辦理鐵路營建之事,天下人皆以為,實在是我大清前古未有之創舉,卑職在這裡遙祝王爺一路順風,成就一番偉業。”
奕給勞崇光的幾句話說得心懷大開,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勞大人謬讚了,謬讚了。本王不過在皇上駕前供趨走之役爾。這等千古偉業,實在是皇上體察四海,聖心默斷之果,本王是萬萬不敢居功的。”
眾人覺得他這番頌聖的話雖流於表面,倒也不全是虛妄之詞,各自點頭,“正是,皇上真正是可繼武聖祖皇帝的一代聖明之君。只是看此番與列夷交往之間,聖謀深遠,廟謨獨運,就可知我大清國泰民安,正在不遠。”
說了幾句話,客人請主人賞了飯,用罷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這才拱手行禮,登岸告辭而去。
奕也不多做挽留,一省的巡撫,公務繁忙無比,不好把更多的時間留在自己這裡,向外送了幾步,等到張亮基幾個登上了岸,這才下令啟行。
路上再無牽絆,六月初八日,奕一行人順風順水的到了江寧,照例還是有桂良攜治下三省官員在接官亭備下香案,碰頭行禮,請過聖安,這也不必再一一細表。
各國使臣先安排到城中的管驛住下,有上元縣派人專司料理照顧;另外一邊,桂良把京中來使請進兩江總督衙門。他雖然是奕的老丈人,但在公事上,卻是後者的下屬,故而言談之間,執禮甚恭:“王爺,距離正式動工之期,還有些時日,不如暫時在這府中休息幾天,待到正日子到了,再行開工大典?”
奕沒有接他的話,轉而問道,“山翁,本次出京之前,皇上對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