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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計策好。不過,議事得要找個題目。”
“現成不就有一個嗎?”刑名老夫子說,“萬壽節快到了,成祿以為皇上祝壽為名,想向地方攤派,明天請地方紳士來,就是講攤派。成祿對這件事一定起勁。”
“好”何穆拱拱手說:“好,一切都請老夫子排程。”V!~!
第148節為民除虎
第148節為民除虎
成祿不疑有他,興沖沖的便衣赴會,隨身只帶了四名掮了洋槍的衛士。刑名老夫子暗中早有了佈置,等把他迎入後園水閣,便有相熟的差役把那四名衛士邀了去喝茶休息,隔離在一邊。
同時暗中傳齊了吹鼓手等接王命,暗中關照了三班六房和劊子手,等著出紅差。
外面劍拔弩張,如臨大敵,裡面水閣中卻正談得很熱鬧,談到紅日沉西,說定了攤派的數目,忽然聽得放炮,接著是‘咪哩嗎啦’吹嗩吶的聲音。
成祿楞了一下:“這是幹什麼?”
何穆自然明白,供奉‘王命旗牌’的龍亭,已經抬進大堂,這一下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便匆匆站起身來說道:“大概是有什麼事,我去看看,各位請坐一坐”
他是信口胡說,成祿卻被矇住了。等了不多一會,只見何穆貼身的一個聽差,匆匆而來,打個千說道:“敝上請成大人到花廳裡坐,有位貴客想見見張老爺。”
“喔?”成祿用遲疑的聲音問道:“是那個?”
“聽說是從京中而來的貴客。”
又是貴客,又是從京中來的,成祿便跟著跟過去了。
成祿未到,曾國藩已先在花廳中等候。因為接王命的緣故,特為穿著公服,珊瑚頂子,雙眼花翎,還有一樣特別顯眼:黃馬褂。然而這還不足為奇,威風的是記名總兵,實缺參將,也是紅頂子的武官為他站班,金參將之下是天津知府胡林翼,再下面是縣大老爺何穆,這時也換了公服在伺候差使。
“成祿帶到”金參將隨帶的一名武巡捕,入廳稟報。
這話傳到廊下,成祿的神色就變了,帶入廳中,向上一望,正是打過交道的曾國藩,獨坐炕床,目光炯炯的望著他。
曾國藩這一次到天津來奉旨辦理公務的欽差,故而成祿雖然知道今天怕是要有大變故,也要先行禮問安,“見過欽差大人。”
“成祿”金參將冷峻的發話,“欽差大人有話問你,你要照實答供。”
“是,是”成祿磕著頭,自己報明職銜姓名。
“成祿,”曾國藩問道,“你調任天津駐軍提督,有多久了?”
“回大人的話,三月不到。”
“三月不到。喔”曾國藩自言自語地點點頭,停了一會問道:“你有幾個女人?”
這一問,不但成祿顯出疑懼的神色,金參將也大為詫異,只有何穆心裡明白,就這一句話上,殺成祿的理由便夠了。
“說啊”曾國藩雙目炯炯地看看成祿,“我倒要聽你怎麼說”
“我……,”成祿很吃力地說了出來:“我有四個女人。”
“你聽聽,”曾國藩看著一邊聽審的胡林翼說,“到任不到三月,居然就養著四房家眷”
“吃空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就是這話羅。”曾國藩看著他又問:“我再問你,你那四個女人,都是什麼地方人?最小的那個是怎麼來的?”
成祿臉色灰敗,大概自己也知道要倒大黴了“是,是花錢買的。”
“我也知道你是花錢買的。不過,”他釘緊了問:“人家是不是願意賣呢?”
這一次成祿說不出來了,只是磕頭如搗蒜,“欽差大人開恩”他說,“我一回去就把我那四個女人遣散。”
“遣散你當這是裁勇?”曾國藩冷笑道,“倒說得輕鬆看中意了,人家不肯也不行;不要了,給幾個錢送走。世界上那裡有這麼自由的事”
“那請欽差大人示下,我該怎麼辦?”成祿低著頭說,“我知道錯了,請欽差大人治罪。”
“光治你一個強買民婦,逼死本夫的罪就夠了你知道天津縣內百姓對你怎麼想?恨不得寢皮食肉”說到這裡,轉臉喊一聲:“金參將”
“喳”金虎山肅然應諾。
“總督納大人是跟你怎麼說的?”
“說是請曾大人代為作主。縱兵殃民的軍官,無須多問。”
“好吧”曾國藩說:“請王命”
一聽這話,成祿霍然而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