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皇上龍體抱恙,求醫各省,卑職以方技見寵,蒙皇上聖恩,撿拔在太醫院中。”
“當時你是怎麼請的脈案的?”
時間過去太久,薛福成記不大清楚了,勉強說道,“卑職記得,皇上的病在肝脾。肝熱,膽亦熱,所以夜不安眠,脾不執行則胃逆,所以胃口不開。”
在場的這幾個人,都是咸豐四年,一場政海波瀾之後為皇帝撿拔而起,入值軍機處的,當初的事情只是聽說過,卻沒有親歷過,所以只好由著薛福成來說,等他都說完了,載垣不辨真偽,只是料想他不敢撒謊,又問道,“這幾日皇上龍體不虞,你們可曾請過脈案啊?”
“這,不曾。皇上聖體一貫康健,近來不曾請過脈案。”
“胡說!”載垣沒來由的突然發怒,嚇得薛寶善幾個趕忙跪了下來,“今兒個我等面君的時候,皇上臉è大為難看,你怎麼說一貫康健呢?定是你等做事馬虎,皇上派人傳召,太醫院卻無人值守,是不是?”
這就純粹的胡說了,太醫院一年三百六十天,早晚都有人值宿的,不論晨昏,只要有旨意,即刻請脈,怎麼叫‘無人值守’?只是彼此官職相去甚遠,幾個人不敢頂嘴。
翁心存微皺壽眉,也不以載垣遷怒於人為然,在一邊接上了話頭,問道,“薛老爺,各位老爺,王爺是心中掛念皇上的聖體,你們不要見怪啊。”
“是,卑職等不敢,不敢。”
“皇上近來寵幸後宮,**之事頻仍,以致氣血不密,神情之間略有恍惚,……”他停了一下,說道,“你們都是蒙恩深重的老臣子了,以為當以何法,為皇上調理一二呢?”
薛寶善立刻明白了:皇帝的體質特殊,陽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