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謀取私利之舉。”他說著,從袖中取出帶回來的卷宗,呈遞了上去,“皇上一看便知。”
皇帝將信將疑的拿過卷宗,認真的看了看,不過百數十字的往來公事,他卻看了足有一盞熱茶的功夫,緩緩的合上卷宗,無奈的擺擺手,“端華,你出去!”
端華立刻知道,皇帝有話要和肅順說,答應一聲,轉身yù走,又給他叫住了,“端華,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走露了半個字,朕就要你的腦袋!”
“啊,是,是!奴才定當守口如瓶,不使一個字為外人所知。”
等到端華出去,皇帝再度讓肅順站了起來,“你以為,山西巡撫吳衍,不!甚至還有那致仕返鄉的陳士枚,可都有份參與其間?”
“奴才想,這等事與皇上當年訓誡,偷針偷金,循序漸進一般無二。一百數十萬石的糧米,若說第一次就敢有這樣的大手筆,奴才怎麼也不能相信,必然是多年承襲而來,眼見無人追查,該等吏員的膽子越來越大,方有如斯鉅額。”
“嗯,見識得果然深刻!”皇帝說道,“誠然如此,誠然如此啊!嘿嘿,嘿嘿!”
肅順聽他語氣不善,知道雷霆發作就在其時,趕忙上前一步勸慰道,“主子,何必為這等狗官生氣?左右等奴才回了山西,認真徹查之下,有了實據,到時候,該制這些人什麼罪,自有國法,便是那退職還鄉的,也難逃公道!”
這番話說得顛三倒四,不過一片忠君愛之心卻是顯而易見,皇帝心中很見他的情,轉而一笑,“不說這些惱人的話了,你回任之後,不要放過此事,朕現在就給你旨意,一定要徹查到底,不論是現任的,還是退職的,都不要有絲毫的因循苟且!朝廷這邊,朕給你做主。”
“是。有皇上這句話,奴才就是有再大的難處,也要將晉省上下倒買官糧一事,徹底的調查個清楚明白!以期不負聖上重託。”
“還有,那什麼田土紛爭一事,還是要和縣內百姓分解清楚,不要只是想著貧苦百姓,縣內民風、民情的好壞,終究是要靠那些士紳富戶來維持的。這些人雖然不是朝廷中人,終究也是飽受詩書典籍教化……”皇帝說到這裡,回頭看看,肅順聽得半懂不懂,口中唯唯諾諾的答應著,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忍不住一笑,“朕這可真的是對牛彈琴了。”
肅順尷尬的一笑,“奴才讀得書少,聽不懂皇上言辭jīng深之語,不過奴才只知道一節,皇上怎麼說,奴才就怎麼做!這份忠君愛父之心,奴才自問,不落於任何人之後!”
“你的忠心,朕知道,此刻不必說它,倒是這一次到山西去,可有什麼新鮮物什,說來給朕聽聽?”
肅順心中一動,皇帝年少風流,他是知道的,若是能夠將那個渾身上下滿是nv人味道的曹寡婦進獻於上,……?他胡的想著,口中答說,“有的,有的。”
“有什麼?”
“啊!”肅順輕笑了幾聲,對他說道,“奴才這一次到山西省去,還真給奴才見識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的含義了。山西澤州府境內,有一家不弱於天蒼號的大糧商,寶號名喚豐澤,家中主事的,是個nv子,因為這家人姓曹,百姓都管她叫曹寡婦……”
皇帝心中吃了一驚,天地良心,他雖然知道歷史上的文宗後宮中有個曹寡婦,但指派肅順出京任職之前,可從來沒有想過讓他為自己選美去的,如今倒成了豬拱了?真是好笑!
肅順一邊說,一邊打量皇帝的臉看他嘴角含笑,可見是對他言語中談及的這個什麼曹寡婦很感興趣的樣子?
“行了。”皇帝打斷了他的話,“肅順,在京中呆幾天,然後就回任吧,還有很多事等著你料理呢!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朕上摺子。”
“喳!”肅順明白,船已入港,只等到合適的時間、機會,將這個曹寡婦帶回京中就是了。又想起一件事來,跪下請旨,“主子,奴才想請主子的旨意,能否容奴才留京幾日?”
“做什麼?”
“是,回皇上話,八月十七日,是奴才的嫂子壽誕之日,奴才想,在京中為嫂子……”
“行啦,朕知道了,就容你在京中呆幾天,等到鄭王福晉的生日過後,再出京去吧。”
“是。奴才謝皇上。”請過了皇上的旨意,肅順心滿意足的碰了個響頭,這才恭恭敬敬的跪安而出。
從園子中出來,回到府中,黃錫、龍汝霖幾個正在說話。
李慈銘兩個已經先他一步回府,將肅順這數月來在澤州府所見所聞,所管所辦的各項政務向龍黃做了一番說明,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