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給皇帝看見了:“祈雋藻?”
“老臣在!”
“你拉他做什麼?是不是想說什麼?”
正好,皇帝問到,他便可以奏對了:“回皇上話,雖是不能失信於外邦,也不可輕易答應英夷進城之請啊!否則,廣州城中出了這樣的金髮碧眼兒,只怕百姓就要鳴鼓而攻了!”
“那麼,照你的意見呢?”
“老臣認為,萬萬不能出現抑民心以奉外的輿論。朝廷還是當命陸建瀛好生勸慰,不使夷人再有進京之念,方為妥善。”
“呵呵……抑民心以奉外?你這是在說朕嗎?”
祈雋藻趕忙跪了下來:“老臣不敢。”
皇帝冷悽悽的一笑,有點發呆的坐在那裡,好半天的時間沒有說話。他心中的那份遺憾和酸楚真是無可言喻!軍機處是大清朝最重要的政治架構,其中的重臣卻是這般的昧於外務?軍機處如此,天下的無數官員呢?怕是‘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吧?便是有自己這樣一個後來人可以高屋建瓴的做出指導,又怎麼抵得過這舉國滔滔,皆是視夷人如洪水猛獸一般的現狀啊!
東暖閣中一片寂靜,便是連呼吸聲都不得與聞。只有紫檀木桌上的自鳴鐘滴答、滴答的響個不停。
賽尚阿,祈雋藻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又不敢出言相詢,只得等待。終於,皇帝嘆息一聲,雙腿一偏落到地上,賽尚阿趕忙上前半步,從地上拿起靴子給他蹬上,隨即站在一側,看著年輕的皇帝在暖閣中蹀躞踱步。
皇帝走了幾步,又站住了,回頭在賽尚阿,祈雋藻,何汝霖,季芝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