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兄太過太愛小兒了。這一次能夠殿試掄元,全靠皇上破格撿拔,若說到才學的話,小兒比起在坐諸公,可差得遠呢!”
“哦,子密兄,不知道白水小兄現在何處?可是已經回京了嗎?”
“這卻不曾。小兒今日過江到浙省去拜望錢塘信臣公去了。”
“可是入值南書房的許信臣嗎?”
“正是此人。”
“嗯,聽聞過此人的軼事。據說是在皇上登基之後不久,在軍機處入值的時候入了皇上的法眼,撿拔在身邊的。”
“是啊,當初的事情人所共知。皆以為許乃釗雖是幸而登龍,卻也不全為濫寵。錢塘許氏,天下聞名,一門七進士古今絕無,入值南書房,便是沒有這一節,怕也只是早晚間事。”
張芾的說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同,靈桂在一旁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上一年在京中,有工部尚書杜受田杜大人奉旨出京巡查豫魯兩省河工,臨行之前老夫特為繪了一副奉使圖相贈,杜大人又請我題詞一首。”
靈桂是滿人中少見的丹青妙手,畫筆之下很有當年西洋畫師艾啟蒙的畫風,雖然不及前輩如郎世寧,王致誠那般的栩栩如生,甚至能夠達到運用短線條構成的輪廓達畫筆下立體感和皮毛的質感可以和實物相比美的程度,卻也是相當的高明。靈桂自幼喜好畫畫,更兼著身為宗室,也很能夠接觸到一些這方面的素材,久而久之,在京中很有大名,只聽他繼續說道:“不過,若論及畫工,尚敢於人前獻醜,這題詞之舉嘛,嘿!”
“然後呢?總不能就這樣把畫給杜大人送過去吧?”
“這就算是欠了一筆文債了。”靈桂搖搖頭慢悠悠的說道:“到得白水小兄大魁天下,老夫身為房考之一,便將這份文字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