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為侯府不會拿小兒怎麼樣,沒想今日這小鬼碰上了宣仲安,被打到了地上,這才驚駭地哭了起來。
“楚家的?”宣仲安一腳踩上去,低頭眯著眼看著人道。
“知道……知道你還不放開我,”那小兒也是家中最為膽大包天的,這時候被嚇哭了,也不忘放話,“小心我祖父叫太子收拾你!”
這家的人,就是被太子給調出去了,說是送到了外面隱姓瞞名去了。
但宣仲安是知道的,這種上面有人不追究的隱姓瞞名,礙不了那人的好日子,該喝的酒,該抱的美人,一樣都缺不了。
現在邊小兒,都知道拿太子威脅他了。
太子,好一個太子!
宣仲安大笑著放開了此兒,揚著馬鞭背手回了家,只是一回家見到妻子,他就倒在了床上,閉著眼滿頭大汗道:“婉婉,我不行了。”
他太累了。
第55章
許雙婉差點把他的汗看成是淚,慌得去摸他臉的手都是抖的。
“打水。”她回頭吩咐下人的時候,眼淚從臉邊流了下來。
顧不上許多,她給他脫了鞋,就搬了他的腳上去,給他蓋好了被子。
“婉婉。”他閉著眼,在喊她。
許雙婉鼻子酸得發疼,“誒,夫君。”
“婉婉。”他又喊了一聲。
“在呢,長公子。”
宣仲安這時睜開了眼,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你守著我會,我睡一會。”
他太累了。
“等我睡醒,就好了。”他又道,還朝她扯出了一抹笑。
“知道了。”許雙婉拿著手帕去拭他的汗,也努力給了他一個笑容。
“好。”這次,宣仲安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中間望康號啕大哭的聲音都沒有吵醒他。
晚上歸德侯夫婦來沁園,許雙婉帶著他們進了內臥看了他和與他睡在一起的望康,等出去後,她與公婆小聲道:“沒生病,也沒發燒,就是累得狠了。”
“大夫來過了?”宣姜氏揪著手中的帕子道。
“來過了。”
“你一人帶著望康可行?”宣宏道問她。
“可行,”許雙婉朝他福了下身,“有望康在,夫君睡的也安穩些,他們父子倆時常睡在一起。”
“這也好,望康是個壯小子,火氣旺。”宣宏道想起只要醒來就轉著眼珠子好奇看著四周的孫子,臉上有了點笑。
他原本怕她帶不過來,想抱回去幫她帶幾天,但想想便作罷了,孫兒還是放在這邊長子才放心。
“是。”望康哭過一陣,吃過奶,把他放到他父親身邊,他看見他父親還笑了,是笑著睡過去的。
“那,那……”宣姜氏其實也有很多年沒照顧過長子了,這時候她再想起來,好像是他幾歲的時候她才前在床前哄過他,往後,就再也沒有了,這時候她想關心,也是無從著手,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見婆母神色著急,許雙婉朝她笑了笑,道:“母親,大夫人還在府裡,有事我會叫他的,不過夫君近來身體不錯,藥王回去之前還替他施針逼出了不少寒氣,兒媳料他睡足了醒來,也就無事了。”
“是了。”有她安慰,宣姜氏心裡寬慰了少。
與歸德侯回去的路上,她跟歸德侯道:“我往後,都聽你的,那外邊的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宣宏道拍了拍她的手,心中卻是沉重不已。
兒子在朝中不過好,現在連太子都在搓揉他,可偏偏他一點忙都幫不上,他就是上朝都是站在中間偏後,說話的聲音小了,都傳不到上面去,更別論,還有人不願意聽他說。
聖上看似是對歸德侯府不介懷了,但宣宏道也知道,那是他沒在聖上面前蹦噠惹他發火,他要是老出現在聖上面前,再惹起聖上想起前怨,那歸德侯府做的再多也沒用了。
他能為長子所能做的,就是在聖上面前保持緘默,儘量不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宣宏道前次犯了大忌才認清的事實,這一次他再火急火燎,也不敢輕易犯忌諱了。
宣姜氏回了屋,就又去了繡架那邊,說要做善事給長子積福,宣宏道看著她嘴裡唸叨著這些話,也就由著她去了。
如此也好,比她跟著慌張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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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朝廷已經休沐,宣仲安在家中睡了兩天才起床,途中阿莫他們有事來請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