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尖利的嗓音一發出來,便引得城頭的一名守衛蹙起了眉。
城門下這個公鴨嗓的到底是誰,怎的這般囂張跋扈?這潁州城再怎麼說也是個州治,怎的什麼人都敢來這裡撒野?
“少廢話,快開城門,是不是想吃鞭子了?想吃鞭子一會就去府衙裡領,別在這裡找不自在。”
縣尉姜正瞪了那守衛一眼,連聲斥罵。在這潁州城,所有軍備的事情都歸他管,便是刺史錢大人,都不會干涉他的決定,因而數落數落個小守衛還是不在話下的。
姜正到底見過一些世面,他從對方的穿著舉止已判定此人定然是長安來的貴人。別管那貴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哪怕只是個國公侯爺府中的管事也不是他們這些人惹得起的。
“哎,哎,我這便開,這便開!”那守衛怎敢跟姜正抬扛,立時陪著笑臉欠著腰身倒退著來到了鐵軲轆前。雖然他心中已經將姜正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一遍,眼下卻不得不依著姜正的意思開啟城門。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又有什麼法子?
“咯吱!咯吱!”鐵索攪動發出吱吱響聲,不多時的工夫城門便被放下,鐵製城門重重摔下扣在雪地上,壓出一道道清晰可辨的轍痕溝壑。
“呸!也不知道注意點,這雪沫子都濺了雜家一連,這個小兔崽子!”朱貴抹了一把面頰上的凍雪,沒好氣的罵了兩句便向李括欠了欠身子:“李將軍,您先請!”
李括單手挽著韁繩,衝朱貴做了個延請的姿勢:“朱公公請!”
“哎,你是主將,哪裡有雜家先你入城的道理?這事要讓陛下聽到了,還不得扒了雜家的皮?”朱貴卻是連連擺手,萬分不依。
“如此,某便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