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是在質疑您的內力,只是……。”玉青書輕聲說道:“所謂五行相生相剋,人的內力也是如此。”
“韻兒她修習的內力是至陰致寒的水系。而風域主您的內力卻是至剛至陽的金系。所謂金生水,原本您的內力是可以同她相輔相成對她極其有好處。但是……中了這個毒的人內力虧損厲害,需要將施功人的內力大量吸取過來轉而為己用。這麼一來,難免會對施功人造成極大的傷害。”
風無止皺了眉:“你說什麼人合適?”
“許得能找到與她同宗同脈的內力才好。”
風無止緊緊顰了眉頭,唐韻修習的是塵世中早已經失傳的玄玉訣。這個功夫雖然對於能知天下事的九天神域域主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陌生的功法。
但是,這個功法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修習。
玉青書沒有說話,他所知道的修習過玄玉訣的人,除了唐韻也只有一個白羽。可眼下白羽和玉靈雪被他給打發去了東嵐,遠水解不了近渴。
“我來如何?”男子冷硬如冰錐一般的聲音陡然間響了起來。
“段家主,你怎麼能隨便就往屋子裡面闖呢?”報夏一聲斷喝,分明動了怒。
接下來就聽到噹啷一聲兵器出鞘的聲音,儼然是報夏打算要動手了。
“你來做什麼?”風無止這會子心煩意亂,沒有耐性同他好好說話。
“本來是想著隨便來瞧瞧,恰好聽到這位先生的診斷。段某的內力剛好屬於至陰至柔之相,可以幫忙。”
“不需要。”風無止毫不猶豫拒絕。
“能叫我瞧瞧您的脈息麼?”玉青書同一時間開了口。
“本主的夫人自然由本主來救,哪裡需要旁的男人?”
段家主唇畔帶著淡淡的笑,些微的涼薄:“風域主身份尊貴,萬一您的內力有了損傷,再叫什麼人趁虛而入了,如何是好?”
聽他這麼一說,風無止立刻抿了唇瓣。
“身為九天神域的一份子,為風域主分憂解難。我自然責無旁貸。”
說著話,他已經朝著玉青書伸出了手腕。
玉青書才一搭上他的脈搏,溫潤如暖陽般的眼底深處立刻就盪出一抹驚濤駭浪。之後便眨也不眨定在了段家主的面孔之上。
眼前只有一張金色面具,哪裡能瞧見那人半分情緒。
“有什麼話先生只管說吧。”段家主淡淡說著:“只管挑有用的說,無關緊要的話,就不要隨便說出來給大家添麻煩了。”
玉青書這才緩緩斂了眉目:“段家主是眼下唯一合適的人。”
“那便開始吧。”說著,話段家主已經將挽起的衣袖放下,立刻朝著床榻上的唐韻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風無止上前,一掌拍在段家主手腕上。
“自然帶著她解毒去。”
“本主的夫人得由本主親自抱著過去。”
段家主呵呵低笑:“小心吸了您的內力。”
這麼一說風無止立刻就收回了手,就那麼一猶豫的瞬間,女子纖細柔軟的身軀就叫那高大的男人給一把抱了起來。
“走吧,去哪裡?”
“淨房就可以。”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走了,似乎沒有一個人想起這房間裡還有一個真正的主人叫做風無止。
“主上。”報夏迎秋低低叫了一聲,兩人眼中的恐懼幾乎無法掩飾。
她們何曾瞧見過這樣的風無止?
那人什麼時候都是高高在上,聖潔的神仙一般。什麼時候如同今日這般滿面的怒容,便如同下過山的姐妹們口中說過的那些個凡夫俗子。
“忍冬,你的藥管用麼?”風無止吸了口氣,終於緩緩說了句話出來。
“主上只管放心。但凡從蓮花峰出來的人,若是沒有您的許可。奴婢都不會替他們將蠱蟲祛除。一輩子都得聽從蓮花峰的差遣。”
“……恩。”風無止這才稍稍安心:“你去跟著他們,在一旁好好的幫忙。明白麼?”
“是!”忍冬重重答了一聲。
什麼叫幫忙?解毒什麼的非她所長,她能幫上什麼忙?無非就是叫她看著那兩個男人罷了。
“主上,我們也去幫忙吧。”迎秋報夏也湊了過來。
“不必。”風無止搖頭:“忍冬一個就夠了,你們負責燒水。萬萬不能叫水冷了。”
“是。”
兩人答應了一聲,報夏緩緩抬頭瞧著風無止。似乎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