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勇氣,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夫人中毒的事情,需要奴婢去徹查麼?”
“不必了。”風無止搖了搖頭:“這事情到此為止,往後誰都不可提起。”
報夏立刻低下了頭。
“主上今日是宿在這裡還是隔壁?奴婢去給您收拾床鋪。”
“不必。”風無止想了想說道:“本主這幾日住在西山,夫人若是醒了就過來通知我。”
迎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愣住了。
“聽到了麼?”
“……是是。”她立刻驚醒了過來,忙不迭的點頭。
風無止不再說什麼,大踏步出了門。迎秋這才深深吸了口氣,眼看著碩大的淚珠子從腮邊滾落了下來。
“這算什麼?你說這算什麼呢?”
正文 660 人心比冰雪還冷
“你這丫頭,怎麼還哭起來了?”報夏平日與迎秋在一起時間最長,瞧她哭的傷心便立刻安慰著。
“夫人都……成了這個樣子了。明眼人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替夫人討回公道也就罷了,怎麼……怎麼還能沒事人一般去了西山?”
紫雲峰的西山是一個單獨的山頭,上頭就建了一處大院落。是風無止賜給逢春居住的地方。他說去西山,誰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去呢?
“迎秋。”忍冬瞧了她一眼:“夫人首先得活著才能是夫人。若是死了什麼都不是。而我們的主子,無論何時何地,都永遠是我們的主子。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忍冬執掌蓮花峰已久,蓮花峰掌管刑罰。久而久之她說話已經自帶著一股子威嚴。迎秋立刻就給嚇著了,淚珠子也給嚇了回去。
“都是一個屋子裡出去的好姐妹,你就莫要嚇唬她了。”報夏說道:“我會好好提點著她。”
“你可真得好好看著。”忍冬不再多言,轉身朝著裡面的淨房走了過去。
“我方才就警告過你了,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報夏低聲朝著迎秋說道:“真的就這麼不怕死麼?”
“可是夫人……。”
“噓。”報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再提這個了。忍冬說的對,只有活著的人才是我們的夫人!”
於是,就真的沒有人再提這個了。紫雲峰上一瞬間都心照不宣的達成了一條共識。
在唐韻沒有醒來之前,在主上沒有回來之前。這位夫人只當不存在。
也只有迎秋會偶爾的朝著淨房的方向張望。
她怎麼都不明白,明明前些日子大家還相處的非常好。怎麼一眨眼就能將一個人給徹底忘記了呢?
玉青書那一行人進了淨房裡面,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一日清晨,天剛剛破曉。唐韻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已經昏迷了數日,但那清冷的眼眸之中卻沒有半分的迷茫和疑惑。
若不是眼前這三個人天天盯著她在瞧,幾乎就要疑心她中毒完全是裝出來的假象。
“韻兒,你終於醒了。”玉青書長長舒了口氣。
段家主便也緩緩將手從女子的後心收了回來,金色面具在熱水迷濛的霧氣之中居然沒有染上半分的水汽。
“醒了?”段家主半眯著眼眸,眨也不眨盯著藥浴桶中的女子。任誰也瞧不出他此刻到底再想些什麼。
“沒有下一次。”他說。之後居然招呼也沒有打一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氣氛有那麼片刻的尷尬,玉青書朝著唐韻微笑:“不必太過在意,你昏迷了數日段家主始終在給你輸送內力。這會子也該回去歇歇了。”
唐韻擺擺手:“我沒在意。”
不相干的人有什麼好在意?
“夫人可是真的醒了?身體可有不適?”忍冬瞧著唐韻輕聲問道。
“還好。”唐韻點頭:“只是有點沒力氣。”
“夫人已經數日不曾進食,還勞煩姑娘去給準備一些吃食來吧。務必要軟爛之物,萬不可準備油膩葷腥之物。”
“是。”忍冬應聲出了門。
玉青書一張面孔卻頃刻間冷了下來:“你可太冒險了!”
“為了能叫風無止心甘情願放你們出來,我的戲不做的真一點。能行?”
“……你可真是……。”玉青書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評價她的這個做法。
唐韻中的紙醉金迷當然是她自己下的。而且那毒藥也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
若非如此,怎麼會連見多識廣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