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到暗營當中。即便是皇帝也只能無可奈何。”
唐韻眸色漸漸發冷:“可你沒有這麼做,說到底還是你捨不得放開這眼前的富貴榮華。”
蕭廣安身子一顫:“你怎麼能這麼想?蕭王府何其龐大,蕭氏一脈盤根錯節。你躲了,旁的人怎麼辦?到時候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呵呵,蕭王還真是善良的緊呢。”
唐韻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諷刺。
北齊帝不是傻子,他的目標是水師虎符。
蕭王和虎符如果同時消失了,聰明的話他定然不會找蕭家其餘人的麻煩。那樣一來,等於是在逼迫蕭王府造反,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北齊有這個人在,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一夜之間死個數百口人實在不奇怪。”蕭廣安驟然回過了頭,目光灼灼瞧著樂正容休。
也許北齊帝會有顧慮不敢對蕭家出手,但……這個天下還有個不按常理出牌又嗜殺如命的樂正容休。
他怎麼能去冒險?
唐韻朝著樂正容休看了一眼,那人仍舊風騷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頭半眯著眼眸。似乎並沒有聽到蕭廣安的指控。
“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唐韻說道:“如果當初你真和祖父躲起來了,他不但不會將蕭家趕盡殺絕,甚至會在暗中保護你們。”
蕭廣安嗤之以鼻:“怎麼可能!”
唐韻也懶得跟他解釋。
紅塵中人大多對樂正容休都有很深的誤會,大約也只有她才瞭解真正的他。
為了明月大長公主的願望,樂正容休一直都以殺掠的方法守護著腐朽沒落的北齊王朝。
所以,他怎麼都不可能叫人滅了維繫定國公和陸家勢力平衡的蕭王府。
這個,蕭廣安不會明白,她也沒有打算叫他明白。
“我不明白蕭王今日為何要同我說這個。”唐韻別開了眼。
蕭廣安先嘆了口氣:“如今說那麼多也是枉然,你已經將水師虎符交給了定國公。只怕咱們北齊將會有一場大的動盪。”
“蕭王只管放心,這種事情一定不會發生。”樂正容休淡淡說著。
蕭廣安先是一頓,下一刻眼中便浮起一絲欣喜:“莫非,你們方才交給定國公的虎符是假的麼?那麼真的在哪裡?”
唐韻側目:“您想多了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虎符落在定國公手裡頭。”
唐韻沒有答言,眸光微閃,顯然心事重重。
“我只問你一句話。”蕭廣安看著她說道:“你說遲早有一天能將虎符從定國公手裡頭要回來,是真的麼?”
唐韻唔了一聲:“只要我洗脫了嫌疑,自然會想法子。”
“好。”蕭廣安點頭:“我會想法子助你脫困。”
唐韻心中一動:“你想要做什麼?”
這人的腦子……該不會幫倒忙吧。
“我只希望你記住一件事。”蕭廣安正色著說道:“如果我遇到了什麼不測,請你保護小世子長大,叫咱們蕭王府能夠傳承下去。”
唐韻呵呵:“您這重任可太大了些。只怕……。”
“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蕭廣安說道:“麻煩大人送我回去吧。”
樂正容休揮了揮手,小安子立刻領了蕭廣安出門去了。
“說說吧。”到了這個時候,樂正容休才瞧著唐韻,魔魅的雙眸中一片瑰麗的鮮紅:“你將自己給弄到了這個地方來,若是沒有給本尊一個合理的解釋。本尊定然不輕饒。”
唐韻撇了撇嘴:“牢房裡的人這麼多,阿休你說話也不顧忌著些?”
樂正容休淡淡哼了一聲:“本尊說的話從來就不怕人來聽。”
簡單粗暴!
樂正容休一貫就是這樣的人,沒有什麼手段,但最有效。
“你硬逼著將蕭王府所有的人都關進了天牢,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他們吧。”樂正容休聲音微冷,顯然很不滿意。
唐韻微笑:“您瞧出來了?”她也不否認。
“通敵案牽扯甚廣,蕭王府難逃干係。定國公可是個狠角色,為了萬無一失,將所有知情人殺光這種事情,他不是幹不出來。”
樂正容休挑眉。
所以在現如今的楚京,實在沒有比天牢更加安全的地方。
“你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做。”樂正容休說道:“即便你做了這些也未必會有人感激你,他們只會罵你。”
“我從來不會為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