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他能做的出的。”
她已經從蕭王府的族譜中除了名,蕭家哪裡還有替她養著丫鬟的道理?
秋喜眸光微閃:“小姐這一次可猜錯了,將咱們趕出府來的不是王爺。是……三小姐。”
三小姐?蕭芷晴?
唐韻皺眉:“她才回了蕭王府,這會子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從昨晚的表現來看蕭芷晴絕對是個聰明人,即便她幼年的時候如何的驚才絕豔不同尋常,到底已經離開楚京十多年了。這會子剛剛回了京,她第一要緊的便是趕緊樹立個好人緣,叫自己在楚京貴族的圈子裡站穩了腳跟。 所以,她被蕭王府除名這事情裡頭一定少不了蕭芷晴的功勞。
可是……蕭芷晴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怎麼都不像是夾著尾巴做人,要跟大傢伙搞好關係的樣子。
先是取代她成了太子妃,現在又將聽雨閣裡所有人都給攆了出去。這不是昭告天下叫所有人都明白她絕對不是個好人麼?
“三小姐是這麼說的。”秋喜沉吟著說道:“蕭王府與祖宅的人已經久不往來,小姐又是代罪之身,到了那地方難免的便會寄人籬下受制於人。與其那樣,不如叫您身邊的丫頭都跟了一起去,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即便是太子妃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解釋。”秋喜小心的看了眼唐韻:“她說,無論小姐的官司最後是怎樣一個決斷,太子妃的位子是一定保不住了。但,蕭王府不可以失去太子妃,現如今卻沒有合適的人來替代小姐。所以,她便自請入地獄替蕭王府守著太子妃的名頭,即便全天下人都誤解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她也不在乎。”
唐韻默了,好一朵潔白新鮮的白蓮花啊!真真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我真是……不如她呢。”唐韻感嘆。
“小姐怎麼這麼說?”秋扇側目:“全天下哪裡有人能比得上小姐?”
唐韻唇畔勾起一絲淡笑:“至少在能說會道這一條上,我是真真不如她。”
“什麼能說會道,那就叫厚臉皮。”秋扇輕蔑的說著。
唐韻眸光微閃並沒有接話,所以,她在蕭王府的勢力就叫蕭芷晴這麼三言兩語的給拔除乾淨了。
“煜哥兒那裡安排好了麼?”這話她問的卻是秋彩。
“有扶柳看顧著,煜哥兒自然萬無一失。而且奴婢瞧著……。”秋彩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梁氏對煜哥兒是真的上了心。煜哥兒似乎也真心的依附起她來。小姐這次出了事,他……一個字也沒有提過。”
這話說著,秋彩的眼中便出現了一抹憤然。
“他一個字沒有說過才是對的。”唐韻微笑,眸中盡顯欣慰。
蕭芷晴是蕭景堂嫡親的妹妹,她回府以後整個府裡處境最艱難的實際上便是蕭景煜。這會子他但凡表現出丁點對自己的懷念出來,分分鐘便得叫蕭芷晴悄無聲息給解決了。
她毫不懷疑蕭芷晴絕對能夠做得出來。
“嫵兒……。”唐韻眉心一顰,毫不掩飾眼底的痛色。
秋彩嘆了口氣:“自打回了府裡以後五小姐便一直待在靜齋裡頭,再沒有一個人見過她也沒有人提起過她。便如蕭王府裡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即便是梁氏也將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煜哥兒身上。”
唐韻明白,梁氏這哪裡是不關心蕭嫵,她是真的對蕭嫵好啊!
在一個人受了重傷的時候,噓寒問暖怎麼都會舊事重提,勢必會造成第二次傷害。不管是管才是真正的大智慧,這道理卻未必有幾人真正的懂。
“走吧。”她緩緩斂了眉目。
無論蕭王府出現了什麼問題,目前來說都與她沒了半分關係。兩年之後,且等著兩年之後她回來的那一日吧。
……
江南的五月與楚京並不相同。
楚京偏北,即便到了五月卻也不會叫人覺得熱的難耐,總有乍暖還寒的時候,早晚總會添些的冷意。江南卻已經頗有些熱氣了,隱隱的已經染了暑氣的燥熱。
吳郡有一座小城叫做金橋鎮,整座鎮子裡的土地少的可憐,十之八九都是水。所以,鎮子裡面沒有街道只有河道,來往的船隻取代了馬車。而將一條條河道相連的便是一座座造型各異的石橋。
沒有人知道金橋鎮有多少座石橋,便如從來沒有人數清楚過金橋鎮到底有多少條河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鎮子裡的河道似乎每天都在變化,所以外來的人在這裡絕對寸步難行。但是,鎮子裡的居民卻從來沒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