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是給她擦手心。
雒妃皺了皺眉。她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哪知秦壽當先一句,“公主還是好生安養的好,這一臉血的。髒透了。”
分明是撫慰人的話,從秦壽嘴裡冒出來,便膈應人的慌。
雒妃怒瞪她,“本宮……”
然才開口,就讓秦壽捏著小巧的鼻子,他手裡還端著碗黑乎乎的藥汁,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雒妃被苦到舌尖都麻木了,她掙脫不過,水汪的桃花眼泛出兇狠的光來,可映襯著溼濡。眼尾還微微發紅,哪裡有半分的威懾裡,倒像是哭著撒潑,讓人憐惜的緊。
一盞茶那般多的藥汁灌下去,秦壽這才慢條斯理地放開她。又從袖子裡摸出粒香甜的乳酪糕來送到她嘴邊。
雒妃從來不會跟自個過不去,儘管她十分想將那乳酪糕給拂地下去,可滿嘴的苦味,叫她難受的慌,只得很沒骨氣地搶過來一把塞嘴裡去味。
狹長的鳳眼微微閃動。彷彿有灩瀲的點光藏匿其中,秦壽對雒妃的識趣十分滿意,他道,“公主不日就能痊癒。”
雒妃越發不想見他,想想之前他竟灌她藥汁的事,就惱羞成怒的咬牙切齒,“本宮死活,與爾何干!”
秦壽倒好脾氣起來了,她對他說過更毒的話,也更惡劣地詛咒過他,相比之下,這點怒意不算什麼。
他擱了手裡裝藥汁的小碗,神色松泛,一身氣息也多有溫和。
那團乳酪糕在她嘴裡化去,惹的她連說話都帶出香甜的奶味來。“駙馬,可以走了,本宮嫌駙馬礙眼。”
秦壽聽聞,果然起身就彈了彈袖袍,背剪雙手施施然的走了。
雒妃體累心乏。她警告地看了首陽等人一眼,不讓他們進來,便又窩了起來養精蓄銳。
這一養便是第二日,她聽見耳邊有依稀哭泣的聲音,努力睜開一絲眼縫,卻是六宮娥皆苦的稀里嘩啦。
她想打趣一句,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她吃了秦壽灌的藥汁後,居然病的越發重了。
秦壽皺緊了眉站在床邊,另一邊有御醫正與雒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