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一聲親切的奶孃。
秦壽扯了錦被過來蓋她身上。又將孩子抱到兩人中間,瞅著他皺巴巴紅通通的小臉,低聲道,“他日後有大造化,蜜蜜都沒得他喚上一聲孃親,憑的什麼人都能得他敬重?”
說到底,不過是他心眼小,又凡是都要掌控在手裡心頭才算安穩。
雒妃還真讓他說的意動,當即哼了聲,“本宮生的,自然要與本宮親近才是。”
秦壽應了下,時辰晚了,他便放下紗帳,扯了她睡下來道,“蜜蜜身子弱,先休息,此事明個再論。”
生完孩子,雒妃本就消耗很大,她一身睏乏痠軟,這沒躺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睜不開眼來。
她似乎依稀聽秦壽在說,“生來尊貴,又是九五造極,太過圓滿,不與旁人留一線,恐慧極必傷物極必反,還需得隨公主姓,那名便取為藏,九之極數,必藏一。”
息藏!
第243章 駙馬:兒砸尿的好
對雒妃順利誕下麟兒一事,在宮中的皇帝和太后也是聽聞,甚至知道的還更為詳細,諸如從頭至尾駙馬都沒出產房,還將自個的手給雒妃咬。
太后當即一拍案几道,“荒唐!他殺孽無數,也不怕衝撞了蜜蜜母子。”
皇帝卻是皺起眉頭,他將身邊的人屏退後,才對太后道,“母后,這容王的行事,朕卻是越發看不明白了。”
太后也跟著皺眉,良久她嘆息一聲,“聖人看不明白,哀家也是多有不解,城外十幾萬的大軍虎視眈眈,若說他沒有異心,可大軍圍京之事,又是哪個臣子敢做的出來的,可要說他有野心,但對蜜蜜的事。也算是上心,且還是他主動提及過繼秦家長子之事。”
皇帝搖頭嘆息,“如今孩子倒是生下來了,朕擔心日後,特別是蜜蜜。”
太后何曾不知這些,“當初她死活要嫁去容州,哀家就是不同意的。不然,又哪裡會有今日的為難。”
皇帝想了想,只覺目前困境當真不好解決,遂道,“不論後事如何,朕覺得還是以靜制動的好,端看容王到底想幹什麼。”
“話是沒錯,但聖人可想過,要是容王不再顧念蜜蜜,先行下手,怕是咱們母子三子便只能在地下團聚了。”太后想的還深遠一些,這些年她看的太多,從先皇奪嫡傾軋以及後來攝政後的朝堂詭譎,一直到如今。都是逃不脫一個利字。
皇帝一時半會拿不住注意來,他便道,“今晚,朕去公主府瞧瞧,也試探試探容王。”
太后點頭,“也好,回來也好與哀家多說說蜜蜜母子的情形。”
說到便做。當天晚上戌時,皇帝息潮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公主府,首陽眼尖,遠遠就認出皇帝來,她剛下屈膝行禮。
皇帝虛手一引道,“莫聲張,吾來看看蜜蜜就是。”
首陽含笑點頭,他直接將人領到雒妃寢宮的碧紗櫥那邊,爾後才去與正臥床給孩子餵奶的雒妃稟道,“公主,聖人過來了。”
雒妃一驚,立馬就要抱著孩子下地,一邊的秦壽阻了她,“藏兒還沒吃飽,公主安心,九州先過去見聖人。”
對秦壽給孩子取名了的事,雒妃並無多少意見,畢竟這孩子都姓息了,要是連名也不讓他取,就太是不近人情。
秦壽轉腳就邁進碧紗櫥,他甫一進去,就見皇帝正拿著個小孩玩耍的撥浪鼓在搖著。
那撥浪鼓鑲金箔,面上有翠鈿纏枝花紋,並點五彩斑斕的各色碎寶石,就是鼓兩側的墜著的珠子,都是黃豆大小的南海稀有的黑珍珠,好看的緊。
皇帝見來人是容王,他也並不意外。他搖著撥浪鼓,就發出咚咚的有節奏聲響,“朕帶了一箱子的小玩意過來,駙馬稍後理理。”
秦壽麵無表情地拱手道,“微臣,謝過聖人。”
皇帝擺手,“是朕要謝秦愛卿才是。”
秦壽曉得他話下之意。他為雒妃解釋了句,“公主正在與藏兒餵奶,約莫一會就過來。”
聽聞這話,皇帝先是對孩子的名字皺了皺眉,又對雒妃竟親自餵養的事略有不滿,“可是府中未曾準備奶孃,不然何以讓蜜蜜親力親為?”
秦壽微微笑道,“聖人有所不知,公主歡喜孩子的緊,且她那性子,哪裡待見藏兒與旁的不相干的人親近。”
皇帝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道,“是叫藏兒?九之極數,必藏一的藏?”
秦壽道,“正是。”
頓了頓,他又道,“這孩子日後跟著聖人,沾聖人的天大福氣,微臣以為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