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雒妃哪裡肯理他,一徑的掰他的手,並語氣不穩地道,“回?好讓你再殺我一次?本宮才不會像從前那樣愚蠢!”
秦壽只那麼輕輕一拖拽,就將雒妃給重新拉回床榻上,原本整潔的床榻硬是讓兩人給團的亂七八糟。
“聽著,”他禁錮她在榻裡面。湊到她耳邊,盯著她後頸那點的淤紅道,“你若不想悠閒兩王明天就發兵打下薊州,轉而攻上京城,這幾日最好都乖乖的,莫讓本王棄你於不顧。”
雒妃當真安靜的聽著,她整個人極力往裡側縮,就越發覺得挨蹭到秦壽的身子止不住的有發抖。
他見她面色蒼白,眸子無神,顯得越發惶恐和驚慌,遂不自覺稍稍柔了口氣又道,“乖些,就什麼都好商量。”
第106章 公主:哼,駙馬不為人知的癖好
那樣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的純粹。
雒妃恍惚了一瞬,但緊接著她就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哼,乖乖得讓你竊取息氏江山,再一把火燒了金鑾殿?像上輩子一樣,本宮可不就是乖的很!”
秦壽冷幽幽地看著她,微微鬆了力道,朝外躺了點,不擠壓著她,好一會才道,“想要出去就隨你。”
他確是半句都不解釋,也懶得再多說。
雒妃坐起身,揉了揉後頸火辣辣灼痛的地方,大著膽子踹了他一腳,自個爬到床尾,離他遠遠的。
秦壽也不去管她,他理順了容州的事。順帶還幫著雒妃善後,將她殺了關隘口巡守軍的事給抹了,待收到了京城同意入詔的奏請,這才緊趕慢趕的從薊州過來。
一路風塵,不曾休息,好在到了雲城趕上了。
然而。雒妃又與他不對付,故而根本不想說太多,總歸上輩子那些事,確實是他做下的,抵賴不得,說再多黑的也不能變成白的。
雒妃縮在床尾。不大一會,她發現秦壽竟然就那般呼吸放淺地睡過去了,她眨了眨眼,輕手輕腳地越過他下地,正想出去,又顧忌起先秦壽說的那話。她也曉得這會悠閒兩王約莫巴不得她與秦壽鬧翻臉,故而腳步一頓,又轉了回來。
她挪蹭到床沿,摸了根銳利的赤金簪背在身後,瞅著秦壽此刻那張安靜的臉。
即便他睡著,眉頭也是皺起的,狹長的眼梢微微上挑,就有尋常不可見的灩瀲柔和,連眉心那豎丹朱色都惑人起來,再是薄唇緊閉,也沒有白日裡的鋒銳逼人。
雒妃眸色閃爍,她擒著赤金簪,那簪子末端尖銳非常,劃破喉嚨,捅進心口都是輕而易取的事。
她放緩呼吸,握著赤金簪的手心滲出汗來,顯得溼滑,她不得不更為用力的握住。
她想殺他,一直都有殺心,不管是為息氏江山還是因著她自個,她都覺得自己該報這仇。
但,在容州的種種劃過她腦海,她也記得,再有幾年,東西突那邊會被一統,轉而大舉進犯大殷,而秦壽正是那退敵之人。
這種被掣肘的感覺並不好,雒妃恨恨的簪子一揚,嗤的就扎破秦壽長袖,並將之釘在黑漆楠木的床沿上。
秦壽睫毛一顫。適才睜眼,他瞥了眼被扎破的袖子,目光在那赤金簪子上轉了圈,瞧著雒妃去了木窗邊的榻上窩著。
他兩指輕輕一拔,那簪子就在他指尖轉了圈,他微微用力一擲,只聽得嗖的一聲,那簪子又穩穩地插進了雒妃髮髻間。
力道剛剛好,沒傷她分毫,還恰到其處。
雒妃摸了摸髮髻,摸到金簪,她也不回頭。扭頭瞧著窗外,看的久了,實在睏乏,眼皮一搭,就那麼斜歪歪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日,雒妃全身痠痛地睜眼,她撐著脖子,一下地差點沒栽倒,在看床榻上已經沒了秦壽的身影。
她皺眉,首陽幾人魚貫而入,瞧著屋裡的情形,不難想象定是自家公主又吃虧了。
身子軟趴趴的沒力氣,雒妃實在不想出門,她讓首陽等人將床榻收拾出來,換了乾淨的被褥,眯著眼一躺,補回籠覺了。
午膳之時,她爬起來用了點粟米百合紅棗羹,人還是沒精神,可不敢再多睡,生怕晚上了睡不著,故而讓侍衛抬了榻到廡廊下,隨意撿了本書來翻。
悠王王妃許氏過來的時候,就見著個穿紫粉色雙喜彩霞映月裙的嬌嬌美人慵慵懶懶地打著呵欠。時不時翻一頁手上的書卷。
身後有宮娥打著涼扇,手邊的小案上還有時令鮮果,當真是柔若入骨,酥至心尖。
“蜜蜜,這般沒精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