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人都認為,寧才人是畏罪自焚,或是受蕭貴妃陷害而痛苦自焚。
畢竟當時在後宮之中是花開並蒂,只要寧才人沒了,蕭貴妃就是一枝獨秀。
沒有人想到,寧才人根本就不是自焚——
而是被賢妃命人活活燒死的……
賢妃忽然打了個激靈。
那一夜的大火,實在太過慘烈。
寧貴人在火中焦黑的身影,時不時在她夢中出現。
“兄長,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平西侯微微眯起眼眸,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眸子,叫人不禁膽寒。
他凝神細思了許久,終於慢慢用手,在桌上輕叩了幾下。
“繼續派人暗中尋找若霏,這天下沒有天衣無縫的手段,本侯就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就會這樣憑空消失……”
寧王主僕二人,才走到寧王府的營帳外頭,忽聽晉王府那邊的營帳有聲響。
有人從大帳之中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襲素白的衣裙,和營帳的顏色彷彿融於一體,又與蒼茫草原和遠山的景緻,格外相襯。
那裙襬染上草地上的秋露,看起來格外溫柔。
迎面走出來看見寧王,沈風斕也愣了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的營帳右邊就是寧王府的。
昨兒一整夜都沒聽見動靜,想來他是徹夜沒回來歇息。
既然對面見著了,不打個招呼未免無禮。
沈風斕向前走了幾步,笑著道:“寧王殿下,早啊。”
寧王怔了怔,忽然想起自己面上還覆著帕子,忙低頭揭了下來遞給元魁。
元魁極有眼色地退下,“屬下去給殿下換一條新的。”
沈風斕朝他面上一看,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賢妃娘娘?”
寧王低低地嗯了一聲,似乎不想讓沈風斕,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
沈風斕點了點頭,道:“這也好。”
顯然賢妃並沒有抓到寧王殺害汪若霏的罪證,否則絕不只是一個巴掌了事。
這個巴掌,多半是指責他搜捕不力,沒能找到汪若霏。
寧王聽懂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這一大早,你去做什麼?”
他不想跟沈風斕談論有關汪若霏的事情,她性情灑脫,那些陰謀詭計不應該叫她聽見。
免得髒了她的耳朵。
沈風斕朝著雲旗和龍婉的帳子一指,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不是龍婉,昨兒不小心把皇長孫的眼睛打腫了。他一大早就會跑來找龍婉玩耍,我得在他過來之前,先帶著龍婉去給福王妃賠禮。”
她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對龍婉有埋怨之意,更有無盡的慈愛。
那個笑容,讓寧王覺得陌生而又熟悉。
在他年幼之時,應該也有這樣一位慈母,用這樣的笑容談起他……
只是她的音容笑貌,早已在自己腦中模糊了。
“龍婉她小小年紀,天生神力,將來一定不得了。”
沈風斕聽他這般誇獎,簡直哭笑不得。
天生神力這種事,要是放在男子身上,那勉強算得好事。
要放在女子身上,只會被稱為暴力女,河東獅……
唐太宗有個兄弟叫李元霸,傳聞中就是天生神力,可惜腦子似乎不太好使。
既然旁人誇獎,沈風斕也只得謙虛回應。
“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寧王笑了笑,忽然問她。
“兩個孩子是雙生胎,一個天生神力,另一個,怎麼可能是坊間傳聞的傻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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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好像沒什麼話想跟小可愛們說。
哈哈哈……
不過,你們有話可以在評論裡跟伊人說喲!
第135章 我教你怎麼討好晉王殿下
說起來,雲旗和龍婉兄妹倆,他只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晉王府的百日宴上,雲旗只會笑著流口水,龍婉打了沈風翎一巴掌。
另一次是在宮裡的長廊上,雲旗依然笑著流口水,龍婉只是呆呆的不動。
這樣想著,雲旗和外界的傳言,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入。
只是……
他是深知道軒轅玦自小早慧的,沈風斕也是個才名遠播之人。
這樣的兩個人生下的孩子,怎麼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