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2 / 4)

不住,便先回馬車上了。”說完竟是不待驍王說話,便徑直走出了營帳上了馬車。

肖青見王爺並無大礙,心裡也是一鬆,等到飛燕出去了便要起來。驍王站起身來冷著臉道:“給我跪下!待會兒不準騎馬,徒步跑回驍騎營!”

肖青聞言頓時傻了眼,驍王動了怒,那麼遠的路程當真是要跑死他嗎?

且不說肖青的愁腸百轉,從金水之畔回來,飛燕回了房內,邊換衣服邊對寶珠道:“一會去給殿下言語一聲,我的身上來了癸水,還請殿下避一避汙穢,今夜便不要來這了。”

寶珠小心翼翼地看著飛燕一眼,福了一禮,便轉身出去了。

飛燕在侍女的服侍下,卸下了自己頭上的扶搖金釵,任憑秀髮披散在了背後,披上了輕便的長袍,趿拉著一雙綴著兔毛的白綢軟鞋,便倒臥在了內室的軟榻上,讓侍女們都出去了。

現在雖是秋季,一到下午短少了陽光的屋內便陰冷得很,幸好軟榻一旁是仙鶴飲水狀的暖爐,肚子裡放著上好的竹炭,細長的仙鶴脖子匯出了竹炭的煙氣,再伸出一個水盆裡,用水將煙氣過濾掉。一旁的香爐裡燃著上好的凝神沉香,此時湮滅了香頭,餘味卻是在鼻息間縈繞,倒是掩住了之前嗅到了追夢草後便一直揮之不去的苦味……

她是真的覺得疲累了,以前在白露山時,哪怕在營帳裡研究一天一宿的軍情,也從來沒有這般疲累過。那總是要與男子一試高下,從來不肯示弱服軟的硬朗之氣,倒是在京城平淡而瑣碎的日子裡消磨殆盡了。

經歷了上午那唇槍舌戰的陣仗,此時她甚至懷念在街角販粥,每日敲打著算盤,拙荊見肘地計算著盈餘的日子,可惜……終究是回不去了……

倒臥了片刻,被這暖氣一烘竟是昏昏欲睡,朦朧之中,感覺有人拿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微微掀開眼角一看,驍王英挺的側臉映入了眼簾,他不知什麼時候也倒臥在了自己的身旁。

本要懨懨閉上眼睛不去管他,可是驍王卻伸手輕輕地扳過她的下巴,轉頭問道:“愛妃竟是還在氣著?”

飛燕順從側過臉,半垂著眼臉語道:“有什麼可惱的,驍王那般行事也是被情勢所迫,飛燕能略盡綿薄之力,只當是本分,幸而沒有給驍王添亂,幫了倒忙……”

驍王應該是剛剛沐浴完畢,髮絲水漬未乾,披散在了頰邊,讓他本來就有些深邃的五官更增添了一抹野性。

聽了飛燕的話,他的長指輕撫著飛燕嬌嫩的頰邊,沉默了一會說道:“小時,阿孃的村裡有一個女子,她原本是村口鐵匠的妻子,夫妻恩愛,可惜家境貧寒難以維繫,便在村口支了個縫補攤子,替村子裡老人漢子縫補裁製衣服,賺些貼補的小錢。她的針線活兒倒是精細極了。記得本王那時候褲子因為貪玩劃開了一道口子,也不肯讓阿孃縫補,便偷偷在錢罐子裡摸了三文錢,去村口的縫補攤子上。也不知為何,到現在都記得她在那條破了的口子上縫了一把彎彎長刀形狀的花紋,倒是威風得緊,本王便隔三差五的劃破衣服,後來到底是被阿大揍了一頓,才變得精心了起來,不再摔跤……那時她的小攤生意好極了。”

飛燕聽著這驍王小時的事情,心道:竟是小時這般有心機,當真是個狐狸,那位端木先生倒是教訓得甚妙!卻不知他突然同自己講這些幹嘛?

“不過後來,鐵匠因為去鄰村攬活,雨天路滑摔落山崖死掉了。那女子迫於生計便改嫁給了村裡的一個酒鬼,從那時起,她縫補的衣服再也不那麼精細了,攤子的生意也愈加的清冷……本王那時不解,跑去問阿孃,為何她的手藝退步得這般厲害?阿孃嘆著氣說那女子現在不過是胡混著過活,早就失了興味哪裡還繡的出那般的精細?”

飛燕聽得眉頭微皺,抬眼再去看那驍王,那張英挺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只是緊盯著她說道:“燕兒,你現在可是得過且過,胡混著過活?”

這番往事之中的暗指,她怎麼會聽不出來,便是咬了咬嘴唇,騰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驍王雖然微笑,可是笑意卻是未及眼底:“也便是這個時候瞪起本王來分外的有精神,這幾日來了淮南,魏總管向你請示了多少的事情?可是大多得的不過是一句’你看著辦‘,倒好似這裡不是你的府宅一般,這淮南府的確是不比京城王府豪派,可是委屈了側妃你?整治起宅院來竟然沒有經營個巴掌大的粥攤那般精心!還是本王比不得那樊景?倒讓你存了嫁給酒鬼的委屈?”

飛燕氣得拳頭都是緊握著,從小至大,當真是沒有人這般訓斥著她。小時自然不必說,她是父親的掌上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