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號稱擅長攻城兵器機關暗算,為國君所用,令真正的曲氏門人被定為藏技不施,遭到打壓;十幾年後,又有人冒名頂替,竟打著曲氏的名號作奸犯科,栽贓嫁禍,此刻民女若是還不站出來澄清,難道要繼續縱容他們嗎?”
眾人都愣住了。
難道說……
這個吳子與是冒名頂替的?
曲曇樺冷笑起來:“這位兄臺,你練曲氏門人入門的小機括都不懂,難不成是因為瞧不上這簡單玩意兒?這好說,你儘管說個別的,若是我解不出來,我也不為難你。”
二皇子看著吳子與,終於發話了:“曲姑娘,你懷疑吳子與是冒名頂替之人,那你又如何證明你自己的身份?總不能靠著你說出的幾個招數,就定論誰真誰假吧?更何況吳子與等人是父皇親自為昭王殿下尋來的,你說吳子與冒名頂替汙衊他人,難道是想指父皇識人不清,還是父皇專程找了這樣的人來汙衊昭王殿下?”
“二殿下!請你慎言!”淳于皇后看著皇上的臉色沉下來,當即呵斥起周明文來。
曲曇樺輕輕一笑:“二殿下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疑問?”
“若吳子與真的是有心冒名頂替,那也是他欺君犯上,皇上雖為九五之尊,但關心則亂,在這個時候被卑鄙小人矇騙,也是吳子與犯了欺君之罪,又何來皇上蓄意刁難一說?二皇子此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周明文臉一紅,急急辯解:“你莫要汙衊我!”
“民女無意汙衊皇上,更無意汙衊殿下,只是想讓這個冒名頂替之輩,得到應有的懲罰。此外——”曲曇樺的尾音拉長,緩緩道:“方才皇后娘娘明言,要為此次的事情討一個說法,可是一個冒名頂替欺君犯上之人說出來的證詞,當真能信嗎?”
淳于皇后臉色一沉,下面的大臣們也是神色莫測。
劉炳良忍不住道:“這位姑娘,且不論你在這裡如何高談闊論什麼曲氏巧技,你說吳子與不懂曲氏真正的巧技就是招搖撞騙,難道僅僅因為你懂一些,便能證明你就是曲氏門人?若你的身份也不可信,又如何能證實你對吳子與的指控便是真的?你們二人即便有一真一假,也該有真憑實據!”
“這位大人難道覺得,那個姓吳的是大禹皇上找來的,身份就一定可信,我羌國國君敬重有加的曲氏門人,就一定是招搖撞騙之人?”
一個高大的男人自殿外而入,侍衛尚未來得及阻攔,昇陽郡主已經亮出了先帝手抄經文,大有奉經文闖朝堂之意。
今日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者竟然是羌國國君之子,羌國王子鄔哲,跟在他後面的,便是挑起此次比賽的羌國煥玥公主,任誰都沒想到,帶著他們進來的,竟然會是昇陽郡主。
崇宣帝曾經見過羌王的這個王子,還是幾年前的事情,沒想那個文文弱弱的男子,竟然生的如今這般孔武不凡俊朗高大,“鄔哲王子何時抵達?朕尚未派人相迎。”
鄔哲於殿中一站,對著皇帝行了一個禮:“皇上,本王此次前來,全因小妹胡鬧任性,在大禹鬧出這樣的亂子,是以特來賠罪。”
煥玥公主跟著上前,對著崇宣帝一拜:“皇上,煥玥任性胡鬧,給您添麻煩了,若是您是在惱怒,便責罰煥玥一個人就是,不過煥玥此番一鬧,只是為了幫助曲姐姐找出毀壞她門聲譽的壞人,若是皇上能相助,煥玥就算是把命賠了,也心甘情願!”
堂堂一國公主,於大禹來說是貴客,又豈能說什麼賠命之詞?
鄔哲瞪了煥玥一眼,“莫要胡言!還沒鬧夠嗎?”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不少人都從中窺伺出一些門道來。這裡面難道是做了什麼圈套?
崇宣帝也感覺事情不對勁,他沉住氣問道:“鄔哲王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鄔哲對著崇宣帝一拜,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煥玥公主此次之所以這樣反常的挑起事端,並非是因為真的想挑釁大禹,而是因為曲姑娘的關係,她想幫曲姑娘找出正在大禹境內招搖撞騙假毛曲氏後人的那些人。曲氏姑娘是曲氏門人,更對羌國有恩,就在這幾年,曲姑娘意外地發現真正的曲氏門人總會慘遭毒手,悄無聲息的消失,這令她很不安。
隨著昭王殿下聲名大振,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就是當年那位曲夫人的兒子,所以曲曇樺擔心,曲氏門人發生的不幸,會不會與這位昭王殿下有什麼關係,又或者是有誰想借著這個機會,藉著這個身份來接近昭王殿下。這才有了煥玥藉機向大禹的昇陽郡主發起挑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