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寫的。”
孟雲嫻此刻猶如被一把大錘子兜頭砸下來,暈暈乎乎間,周明雋的話也被砸的支離破碎,只剩下幾個關鍵字在耳旁迴盪——
寫信……髒話……騷話……奔放……拘束……
她覺得周身都開始發熱,尤其是背後,像是針扎似的又熱又癢,頭都不敢回。
“周、周哥哥在說什麼呀,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她背對著周明雋,笑容很僵。
周明雋“哦”了一聲:“看來你的確有寫完就忘的習慣,我記得還有首詩,什麼‘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難,回身就抱郎’……”
“啊啊啊啊啊——”孟雲嫻忽然大叫起來打斷周明雋的汙言穢語,捂著耳朵轉過身。
她滿臉通紅,神色驚惶無措,說話結結巴巴:“你你你你、你閉嘴!”
周明雋從容淡定的換了個坐姿:“我是念錯了哪個字?”
“你還說!”她凶神惡煞的吼他,可是效果甚微。
聽到聲音的綠琪趕了回來,慌張的看著屋內的兩人:“小姐,您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孟雲嫻根本不敢看周明雋,大喊一聲:“回府!”然後拔腿就跑。
綠琪看看羞憤遠去的孟雲嫻,又回頭看一眼笑出聲來的周明雋,完全鬧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五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今日那個武子騰,真的只是和小姐偶遇,您千萬不要誤會什麼。小姐這幾年的脾氣是漸長,可她的性子還是那樣,她只是想知道鴻臚寺的事情而已,您千萬不要和她在這件事情上鬧什麼不愉快啊!”
周明雋因為將憋在心裡的那口氣給宣洩出來了,心情十分不錯,“綠琪,代我給你家小姐傳個口信。”
……
孟雲嫻幾乎是逃命一樣的離開了那酒樓回到侯府,誰都沒打招呼就直衝自己的房間,倒水喝的時候,一杯水撒了半杯,剩下的半杯喝進嘴裡還嗆到了。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周哥哥不是沒有看信嗎!?
他怎麼會知道她寫給他的那封情信裡面的豔詩?
“長姐?”阿茵知道孟雲嫻回來,揹著手踢踢踏踏的走過來想與她說說話,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孟雲嫻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轉來轉去,臉頰通紅,看的阿茵嚇了一跳。
“長姐,你怎麼了?”阿茵走進屋裡來,想到孟雲嫻應該是去見了霍家兄弟,遂心頭一沉:“是不是霍家兩兄弟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你傷心了呀!?長姐,你千萬別傷心,更不要覺得此事會影響侯府和五殿下,換了是我,我也會識人不清的!”
孟雲嫻的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她一把握住阿茵的手:“阿茵,你、你可有什麼青梅竹馬嗎?”‘“啊!?”孟雲嫻的話題跳的方向不明,孟雲茵準備好的安慰頃刻間消失,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長姐,怎麼忽然這個?這與霍家兄弟有什麼關係嗎?”
孟雲嫻輕咳一聲,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不是……我此刻並未因為霍家兄弟擔心什麼,就是……就是與五殿下婚事在即,所以難免會胡思亂想!”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笑著點頭:“對,胡思亂想。”
阿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嗯!”孟雲嫻鄭重的點頭,“就是因為這個!”
“可是長姐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呀?你既然要與五殿下成親了,自然是大喜一樁,雖然五殿下如今遇到了點麻煩,但是反過來看,皇上也並未因此絕了對五殿下的寵愛,這成親之後,你們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孟雲嫻乾笑道:“是、是啊……會越來越好的。”
阿茵見她笑了,自己卻愁了。
“長姐與五殿下的婚事,實在是令人羨慕,你們一個想嫁,一個想娶,不似我,差點沒被嚇死。”
孟雲嫻一愣:“嚇死?這是什麼說法?”
孟雲茵這事兒估計沒和別人說過,又在心裡憋得難受,此番孟雲嫻一問,她就立刻開啟了話茬:“這件事情我只與長姐你說,旁人你可千萬不要說!”
好像還挺嚴重的!?
孟雲嫻收斂神色,嚴肅道:“你放心說就是!”
孟雲茵舒了一口氣,拉著孟雲嫻在一旁坐下:“說起來,我也有一個自小玩在一起的小哥哥,小的時候我與表哥們玩得好,所以也知道男子們喜好什麼,如此一來,與這位小哥哥相處時也是十分自然,多年過去,各自長大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