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往慕容策在太子眼裡只是個蠢貨,如今暴露就不同了,特別是在經歷中書令之事後,他不僅畏懼慕容策,恐怕還擔心朝野上下的倒向。因此,中書令晨間才被定為使者,傍晚他就急著來六弟這,還一併喚來了慕容策。”
“當然太子除了憂心這些以外,再者就是發現了我,所以他才會選擇慕容之不在府中時突然到來,並且故意將我帶到慕容策身旁伺候。”
“太子就是想試探,若是慕容策明面做戲,實是保護於我的話,那麼,以我現在的身份,他既已掌握了我的行蹤,慕容策又不能恢復我之前的位分,我便會成為他最好抓在手裡的軟肋,反之,若是慕容策對我無情,那麼他就會嚮慕容策要了我,解去他心中欲求後,再將我送給戚妃處置,說去說來,我都是死路一條。”
慕容軒點了點頭,“你想得很明白。”
元婉蓁一笑:“起初是握不準的,直到盈蘇來,我便肯定了太子所想。”
蕭凜遞來藥碗,蹙眉:“為什麼?”
“我與盈蘇相識這麼久,她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今日她一來六弟府上就故意挑起了矛盾,若是想為難我,以她的身份大可不必等到今日,而且她能冒著風險殺掉季妙霖為我出氣,絕不會輕易背叛於我。”
元婉蓁接過蕭凜遞來的藥碗,繼續說道:“再是縷柔,她不僅伺候過我,也伺候過慕容策,她做事是十分穩妥的,會在那時出現又剛好撞到我。只能證明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慕容策為了不讓我成為他的軟肋,想將對我的傷害放大,太子愛慕於我,慕容策對我越是狠心,越是讓太子覺得更能得到我,繼而消去疑心。”
軒雲鶴點點頭,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她,元婉蓁喝下碗中的苦藥,又道:“我即要讓太子消去疑心,又不能讓太子帶我離開,所以只能刺傷慕容策,雖然太子很想置他於死地,但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太子就只能另作打算,將我的罪行稟報給皇上,戚妃本就想要我死,當然會藉此機會讓皇上殺了我。”
“而這時,慕容策突然提及蘇予染的事,其實並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盈蘇說的,這就和當年一樣,越是心狠,越是證明慕容策的無情,也能證明盈蘇對我的忌恨。”
“雖然我不明白戚妃因何原由抓著我不放,但我清楚只要我一死,太子黨的人就無所顧慮了。”元婉蓁說完,冥想一番,自語道:“究竟我擋了戚妃那條路呢?!”
慕容軒微垂下睫毛:“這個疑問,待慕容策好了後,自會與你解釋。”
軒雲鶴一笑,說道:“夜剛黑,煊紹就將你送來了軍營,明日會有人代替你去死,從此你就要更名改姓,加入到我們之中了。”
“聽你這樣說,盈蘇豈不是危險了?”蕭凜突然扶著額頭,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萬一太子盯上了盈蘇,過幾日我們就要出征了,到時誰來應付啊?!”
軒雲鶴想了想,道來:“慕容策敢這麼做,肯定早已做得周全,加上丞相大人在朝中地位,太子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你不必擔心。”
蕭凜嘆了口氣,“嗯,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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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出征
半月後。
她自夢中醒來,陪她閒聊的慕容之手支著腮歪在床沿邊困得睡去···
元婉蓁越過他,輕手輕腳下床,扯來被子一邊小心著搭在他身上。
自那日之後,慕容軒就將她裝扮作男人混在軍營裡,在出徵時,慕容之給了她參事一職,為避免被人發現身份,便將她與同是參事的軒雲鶴安排在同一帳篷之中。
如今離開燕城數里來到黎陽郡附近駐紮,這段時日相處倒也融洽,安排住在一塊只是掩人耳目的權宜之計,但每到夜裡,軒雲鶴就偷偷鑽進了蕭凜帳中歇息。
掀開帳簾,元婉蓁看一眼不遠處亮著燭光的帳篷,慕容策的身影在光暈中依稀可見,這樣久了,哪怕她與他只有幾步之遙,他也未來看她一眼。
昏暗的光線裡,慕容策的影子在帳中來回走動,元婉蓁心中一半溫熱,一半冰涼,他是想保我性命,可,是不是隻是如此而已呢?
如果他的心依然如初,應該會心急著來見我,給我解釋一切吧。
緩緩後退,她靠在帳欄邊,目光望向在雲裡躲躲藏藏的圓月,心下自溫涼到惶然,不來見我可能是擔心太子在軍營中還留有眼線,可是軒雲鶴日日都會去他帳中,難道連口信也不能帶一句嗎?
她的眼中顯出沉默的不安,腦子裡全是慕容策撫摸盈蘇肚子的畫面,他和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