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遂聚精會神地凝視著皇帝緊捏著打顫的小手。
紅樹蔭婆娑; 打著幾縷秋風,落葉四散。
趙清攥著弓道:“朕也弓馬嫻熟; 將來才不會輸給區區一個衛聶。”
耿直怕小皇帝不曉得厲害; 雖是敵軍; 也忍不住為之辯解一句:“皇、皇上。那衛聶可是遼國第一神將; 在北遼如天兵下凡,從未吃過敗績。更是力能射虎,諳熟兵法; 還……”
“比你如何?”小皇帝略感詫異地打斷他,“你能不能同他打成平手?”
耿直是他的教習師傅,小皇帝雖不知天高地厚,自忖天賦異稟; 但也不得不承認耿直的武藝確實超群; 一人之力打倒二十個禁衛軍不在話下。
但耿直深知什麼為自知之明,慚愧汗顏道:“微臣恐怕,遠非其敵手。”
趙清更是困惑; “竟讓你也如此畏懼,是何人也。朕倒真想見識見識,我大周人才輩出,難道竟無一個男兒,能勝得過北遼彈丸之地一粗鄙武夫?”
耿直羞慚,“這個……恐怕朝中只有於大人能與之一較長短,且微臣估計,勝算亦不甚大。”
“於濟楚?唔,不久前母后才提拔他做了巡御司指揮使,是個人才。”趙清摸了摸下巴,“你沒事兒的時候找他來朕跟前坐坐,喝喝茶,共商對策。”
耿直一直留意著於濟楚動向,“於大人今晨到公主府喝茶去了。”
趙清負手,小臉一時無比糾結。
他年歲雖小,可懂得的事兒卻不少,三年前於濟楚強迫他皇姐在後花園說悄悄話,親暱地動手動腳這段往事他可還記著,雖則皇姐推開了他,但於大人這番單相思是確鑿的事兒了。
如此三人,竟也喝得下茶麼。小皇帝搖頭晃腦地琢磨。
清秋蕭瑟,公主府裡枝折花落,紅翻翠駢,池水膩生。
柳黛煮茶的手藝愈發精湛了,於濟楚已又滿了一杯,茶燙嘴,一次只輕呷一口。上次趙瀲還存著一籃子菱角,今日貴客上門,自然都取出來待客了,趙瀲剝菱角已熟能生巧,一盞茶功夫盛了好幾只,君瑕側臥在一旁竹簡半搭著臉,秋陽恬淡,自層層劫後餘生的綠蔭下篩出來,流淌在他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