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嫻兒拍了拍那丫頭的肩,笑道:“哪有那麼多架可以吵!你先前在外頭,看見店裡的生意了沒?”
春杏忙道:“下午又來了三四撥客人,多多少少都買了些東西,不過我聽程掌櫃的意思,好像是賺不到什麼錢的。”
鄭嫻兒點點頭,依舊不以為意:“慢慢熬著吧,總會好起來的。”
小枝驚問:“慢慢熬?奶奶不打算想個法子?”
鄭嫻兒開門走到廊下,扯過一根柳條來,細看那微微鼓起來的芽苞,許久才道:“從眼下的局勢來看,恐怕沒什麼好法子了。我的名聲臭了,那些太太小姐們誰還願意把綴錦閣的衣服首飾穿戴在身上?”
“那怎麼辦?難道當真要關門嗎?”春杏也急了。
鄭嫻兒沉吟許久,忽然“啪”地一聲,折斷了手裡的柳條:“不錯,關門!”
“你瘋了吧?!”小枝叫了起來。
鄭嫻兒折回房中坐下,冷聲吩咐:“去替我把程掌櫃請過來!”
程掌櫃當然是顛兒顛兒地就來了,一邊進門一邊叫:“東家是不是又想出什麼好法子來了?您有話只管吩咐,跑斷了我的腿也無妨的!”
鄭嫻兒抬頭向他笑了笑:“您老先坐,坐穩了免得跌在地上!”
程掌櫃果然依言坐下,瞪大了眼睛等著鄭嫻兒的“妙計”。
然後鄭嫻兒就氣定神閒地說道:“店裡的生意照做,此外你悄悄地留心著,看有沒有人要買咱們的鋪子。”
“什麼?”程掌櫃疑心自己聽岔了。
鄭嫻兒往椅背上靠了靠,笑道:“我忽然想去京城了。時間倒是不急,兩三個月之內吧。”
程掌櫃呆了半晌,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咧嘴的,鄭嫻兒也不打攪他。
直到春杏添上茶來,程掌櫃才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