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少奶奶要喝,改天真兒重新給您泡一壺!”
鄭嫻兒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忽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一壺茶而已,肯給五公子喝,卻不肯給我喝?不會有鬼吧?——莫非,你是來給五公子下毒的?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二哥?二嫂?還是你的父親陳老爺?”
“不是!你不要血口噴人!”陳景真立刻跳了起來,剛剛立起來的賢淑溫雅形象蕩然無存。
鄭嫻兒靠在門邊,懶洋洋地眯著眼睛:“沒毒啊?沒毒你自己喝一碗給我看看呀!你若不敢喝,我即刻便叫奴才們來拿了你,送到官府去審問!”
陳景真的臉色立時白了。
樓闕轉過來,探究地看著她:“怎麼,這茶裡果真有毒?”
“沒有,真的沒有!”陳景真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沒有你就喝啊!”鄭嫻兒站在門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陳景真仰起頭來,求救的目光可憐巴巴地看著樓闕。
“看來,確實有必要報官了。”樓闕沉聲道。
“不要!”陳景真急得一躍而起,衝到桌前端起剛才那碗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嚥了下去。
喝完了,她重重地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回過頭來看著鄭嫻兒:“我喝了!我沒死!三少奶奶還有何話說?”
鄭嫻兒笑眯眯地向她行了個禮:“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陳四小姐光明磊落,我在此向您賠個不是如何?”
陳景真狠狠地擦了擦眼角,仰頭看向樓闕,顯然是在期待後者為她做主。
誰知樓闕看也沒看她,卻回頭向鄭嫻兒道:“聽母親說,三嫂要繡《百壽圖》?這一百個字型不同的‘壽’字可是半點兒差錯也出不得,母親囑咐我幫三嫂寫幾個樣子,不知道算不算多此一舉。”
鄭嫻兒拍手大笑:“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吶!我那兒繡架已經備好了,正在為字型犯愁呢!五公子若得空,今日便幫我寫出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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