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死了。
誰知樓闕偏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長舒一口氣笑道:“不要就好,我也不喜歡轉過去。——那個姿勢,夠不著底。”
“樓桐階!”鄭嫻兒覺得自己快瘋了。
樓闕抱著她的腰輕輕地挪動了幾下,對準某個合適的位置緩緩放下,啞聲笑了:“你看,這樣就夠得著了。”
經過這幾下折騰,鄭嫻兒的骨頭已經軟得只想癱下去,手裡捏著繡線,卻怎麼也穿不進針鼻兒。
“怎麼還不動?”樓闕似是有些不滿地問了一聲。
鄭嫻兒下意識地扭了扭腰。
樓闕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是在問你,怎麼還不繡?”
鄭嫻兒臊得無地自容,恨不得一繡針扎死自己。
好容易把針紉上了,鄭嫻兒艱難地俯下身去湊近了繡架。樓闕偏偏在這時候壞心眼地動了起來,口中還故意喘吁吁地念道:“‘我這裡暖玉溫香……抱滿懷’……先繡一個‘我’字,不會錯吧?”
鄭嫻兒忍不住嬌呼連連,身子顫個不住:“饒了我……饒了我吧,這個……太長了!”
樓闕扶穩了她的後背,輕笑:“這才剛開始,你就要求饒?再說這個長度你先前不是挺喜歡的嗎?”
鄭嫻兒假裝沒聽懂他話中的雙關之意,可憐兮兮地求饒道:“不行!那麼多字,怕是繡到天亮也繡不完!你會累死我的!”
“是嗎?”樓闕似乎有些動搖。
鄭嫻兒忙道:“是啊,你不知道刺繡是多磨人的東西!你就當疼我了,給我換一句吧!何況那什麼‘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也不應景——我那‘花心’也不是你‘拆’的啊!”
“你說什麼?”樓闕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鄭嫻兒嚇得一顫,心中後悔不迭。
好端端的,她提這個幹什麼?簡直蠢死了!
意外的是,樓闕竟然沒有發怒。
他僵了片刻,忽然又笑了起來:“我以為那句曲詞只是寫景的,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的意思!可笑我自詡才子,竟還不如我的嫻兒博學善思,連這�